他哼都沒哼一聲,腦袋勺被砸出一半個拳頭大青包,暈了。這還是謝文東手下留情,雖然盛怒,但理智未失,如果用上全力,他的腦袋比破碎的椅子面好不了多少。
謝文東轉瞬之間讓三個活蹦亂跳的不良學生變成病貓,除了黃蕾和他寢室幾個人外,其他同學無不大為震驚,對他的身份也暗暗推測起來。謝文東這時業已完全清醒過來,食指摳摳腦袋,暗怪自己出手太重,對這些人完全沒有必要,見上課時和他說話的那個漂亮女生正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時,謝文東順了順頭髮,緩緩道:“不用奇怪,我說過,我是壞蛋!”說完,他看了看手錶,討道:糟糕!自己不知不覺竟睡著了,把外面的強子給忘了,而且,還有一個警察,那是他必須也很想見到的人。他對走上前,正準備和他說話的同寢六人無奈道:“什麼話都別說,我現在有事,以後有機會再談!”說完,道聲拜拜,快步走向教室外。臨路過趴在地上的眼鏡時,他上前扶起,幫眼鏡整理一下他的衣服,歉然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迷糊了,幫我對你的同伴說聲對不起!我叫謝文東,如果想要補償,請給我打電話。”說著,他從地上揀起一張紙,寫下電話號碼後塞進眼鏡手裡。眼鏡一張臉一會白,一會紅,變色龍也沒有他變得快,肩膀顫了顫,咬牙沒有說話。謝文東想走,可有人偏偏不讓他走。“怎麼,打完人了就想跑?”一隻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謝文東苦笑,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黝而帶滿真誠的笑臉。笑臉的主人是和他同寢的老三。他搖頭笑道:“沒辦法,我的時間經常在跑路中度過。”老三一撇嘴,道:“看見你真是不容易,今天有再重要的事也要等把酒和完再走。”謝文東道:“喝酒?喝什麼酒?”這時老五上前呵呵一笑道:“喝我們哥幾個又聚在一起的酒!”“所以,”老四道:“今天你一定不能跑路!”
其他幾個兄弟也圍了上來,看來這頓酒是逃不掉了。謝文東沒辦法,道:“給我兩分鐘時間!”說著,他向外走去。老三抓住他的衣袖,生怕他跑掉似的,問道:“幹什麼去?”“打電話!”
謝文東走出教室,到一處人少之地,拿出手機給高強打電話,道:“強子,看來我一時半會很難離開,你等三個小時之後再來接我。”高強答應一聲,也不問為什麼,開車離開,只是沒有走遠,在不遠處商場停車位將車停下。謝文東的話,他從不質疑,但謝文東孤身一人,他卻放心不下。高強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但他的心一直很細。
謝文東關掉電話,緩步走回教室。這時眼鏡已經勉強能站起,一個個子不高的學生攙著他,那兩個同伴也被一起同來的同學揹走,見謝文東回來,眼鏡鏡片下雙眼寒光一閃,也沒說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等擦過謝文東身邊時,眼鏡猛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大叫一聲:“你去死!”一刀直向謝文東小腹刺來。年輕人大多是衝動的,當著一屋子人的面,被謝文東一腳踢翻,面子過不去,臉好象被刀剮一般,頭腦一熱,也不計較後果,就想至對方於死地。
眼鏡這一刀又快又突然,換成普通人真很難躲避,不過,他對上的是謝文東,他面上的一陰一晴,一會明一會暗,半點沒逃出謝文東的眼睛。比這快十倍的刀速謝文東也見過,哪會放在眼裡。他身子一弓,向後彈出一步,同時一拉衣襟,抬腳踢在眼鏡手腕上。手中一麻,匕首脫手而飛,彈起一米多高,眼鏡心中一寒,下意識的退出半步。謝文東一展手臂,抓住力盡下落的匕首,順勢一指,刀尖正頂在眼鏡咽喉。他冷冷說道:“你在玩火你知道嗎?”
一滴血從眼鏡喉嚨處流出,漲到腦門的熱血頓時冷卻下來,眼鏡雙腿一軟,差點癱倒,還沒等他說話,脾氣火暴的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老七,和他費什麼話!”說著,一步竄上來,抓住眼鏡的頭髮,向下一拉,一頓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