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誼深不深。”蒼狼道:“我們之間,足可以比海深。”謝文東心中一驚,笑容不變,問道:“我很奇怪,不知道何時和你節下這麼深的‘情誼’。”
蒼狼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一絲波動,有痛苦,有遺憾,有失落,還有仇恨。他淡然道:“忘記說了,我本姓麻。”
哧!謝文東暗吸一口涼氣,天下姓麻的並不多,而和他有仇的只有一個家族,麻五和麻楓。不用問了,蒼狼和這二人一定有極深的關係,甚至有可能是直系關係。想到這,謝文東忍不住呵呵笑了,眯著眼,樂道:“看來,我當初是惹了馬蜂窩了。”蒼狼眼中殺機頓顯,肩膀一顫,半個劍身已經透出袖口。謝文東笑容依然,眼睛縫中射出的神光亮得嚇人,在他身上,蒼狼既覺得都是破綻,又好像沒有一絲漏洞,他不敢保證一擊能要謝文東的命,這點讓他很不舒服。他的注意力慢慢移到金蓉身上,木然的毫無感情的說道:“失去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看出對方將目標轉移到金蓉身上,謝文東手指緊緊夾著金刀,注意力集中在蒼狼的手臂上,只要他敢妄動,金刀會以最快的速度刺進他的喉嚨。可惜謝文東沒有把握一擊必殺。
他突然輕鬆下來,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仰面同情的道:“我很同情你,可惜這種感受從來沒在我身上發生過。”說著,他還無奈的搖搖頭。如若換了旁人聽到謝文東的話,恐怕早忍不住暴跳如雷。蒼狼只是身子一僵,接著又恢復常態,狹長的劍身不知何時已全部顯露出來,冷冷道:“也許,你就快感受到。”“是嗎?”謝文東自在的掏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很奇怪,你們麻家一共有多少個兄弟?”蒼狼微愣,不知他這時候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沒等蒼狼答話,也不用他答話,謝文東突然動了,手指一彈,香菸脫手而飛,直打向蒼狼的眼角眉梢。
蒼狼幾乎出於本能的向後一仰之際,謝文東的金刀也到了。金刀雖是後出,但分量極重,幾乎和香菸同時飛到。蒼狼在沒準備的情況下依舊不慌不忙,手臂微搖,只見銀光一閃,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火花紛飛,香菸正彈在劍身上,接著“叮”的金鳴聲,金刀被袖劍撞飛出好遠,與此同時,蒼狼另一支袖劍快如閃電,帶著一股寒風,直刺謝文東的小腹。
這早在謝文東的預料之中,他本來翹起的二郎腿猛的一抬,腳尖不偏不正,正頂在蒼狼握劍的手腕上。這一腳力道十足,可踢在蒼狼的胳膊上,反把他自己震得腳掌生痛。蒼狼的劍勢只是稍微緩了緩,接著還是刺在謝文東的胸口上。如果他沒有黑帶送來的護身內衣,這一劍定可把他扎個透心涼。劍尖還未離身,胸口像是著起一把火,灼痛無比,謝文東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攬住金蓉的小蠻腰,雙腳猛一蹬地,連人帶椅子,向後倒退出去。
蒼狼怎會輕易放過他,抬腳踢飛面前的桌子,薯條、可樂、漢堡頓時飛散開來,引起四周顧客尖叫連連,紛紛躲避。
他的動作雖然夠快,但踢飛桌子畢竟耽誤了片刻時間,這對謝文東己經足夠了。當蒼狼再衝到謝文東近前時,高強的刀和三眼的槍已然同時出手。“砰!”槍聲一起,蒼狼身子震了震,陰森森看了謝文東一眼,轉身跑出快餐廳。他來得快,去得更快,甚至三眼連第二槍都來不及開,他身軀晃了幾晃,瞬間消失在門外。左右人群見有人動了槍,無不心驚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