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風的衣襟內挑下一角,這回他可不敢在大意,閉上嘴巴,靜下心來,全力與對方戰在一處。雙方刀對刀,拳對拳,打得有聲有色,叮噹做響。沒過幾分鐘,二人臉上都見了汗,微微有些氣喘。白衣青年猛得一撤身,跳出圈外,刀尖直指任長風的鼻子,冷道:“你的身手不錯,可我沒興趣和你打。”“哦?”任長風一挑眉毛,問道:“那你想和誰打?”“謝文東!”“哈哈!”任長風仰面而笑,道:“算了吧,你連我都打不贏,還有什麼資格去和東哥打?!東哥說你自不量力還真說對了!”
白衣青年胸脯一起一伏,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在強忍怒火,避開面前的任長風,對他身後的謝文東叫道:“謝文東,象個漢子似的,出來和我一戰!”隨著青年的叫囂,謝文東一挑眉毛,失聲而笑,心中也升起一絲鬥意,剛要上前迎戰,可轉念一想,暗道不好,對方很明顯是向問天的人,後者不會傻到以為派出這麼幾十號人就能殺死自己,其中可定然有詐!謝文東面色一凝,眼珠連轉,突然拿起電話,準備撥打東心雷的手機。他還沒等按電話號碼,電話卻先響了,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兆,接起一聽,果然。電話正是東心雷打來的,聲音急迫,周圍靜著嘈雜的聲音,他大聲叫喊道:“東哥嗎?家裡有人偷襲!”“什麼人?”“如果沒看錯,對方是南洪門的!”謝文東一拍腦袋,暗道向問天狡猾,先用手下人纏住自己,同時再偷襲自己的‘老家’,令他無法分身救援。“彆著急,我馬上回去了!”謝文東先穩住東心雷,結束通話電話後,震聲說道:“家裡有人偷襲,快點解決他們。”三眼等人具是一楞,接著明白過來,紛紛抽出各自武器。
其實謝文東算得沒錯,他住院的訊息向問天確實已經知道了,而且他也確實沒打算放過這個機會。白衣青年正是南洪門八大天王之一的周挺。向問天能把他派來攔阻謝文東,自然有他的道理。周挺脾氣雖然暴躁,可他並不衝動,而且頭腦靈活,做事周全。見謝文東已經發現自己一方的意圖,臉上的怒氣頓失,哈哈而笑,道:“你們現在知道,可能太晚了,向大哥的一把火好象已經燒起來了。”謝文東等人聽後,望向廠房的方向,朦朧之中,天邊泛起紅光。
“哎呀!”任長風驚叫一聲,心中大怒,舉刀向周挺殺去。他衝得快,閃得更快,沒跑出兩步,猛得一收刀,翻身向路邊滾去。原來周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手槍。他一露槍,下面那三四十號大漢們無不扔掉刀棍,紛紛達開車廂,從中拿出長短不一的槍械,對著謝文東等人狂射起來。謝文東這一干人等具是高手,特別是五行五人,殺手出身,嗅覺靈敏,反應奇快,雖然是對方先拔槍的,可開第一槍的卻是金眼。下手沒什麼可客氣的,一槍打出,兩人應聲而倒。子彈在前面那人左眼打入,從後面那人的後腦飛出。於此同時,木子一把抱住謝文東,抽身跳到車後隱藏。三眼等人或躲於道邊的樹後或趴在車下還擊。雙方在空曠的荒地上展開真槍真彈的對射。子彈無眼,呼嘯穿梭,不時有人中槍倒地。特別是金眼等人的槍法,一槍打出,定有中彈之人。沒過多久,南洪門已有不下十人倒地不起。周挺邊打邊倒吸冷氣,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下面的兄弟都死光了,真沒想到,謝文東手下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高人。五行五人一向低調,而且南北洪門爭鬥期間,他們大多的時間都在雲南,上次和東心雷合謀暗殺向問天時,連槍都沒開一下就被警察趕跑了,所以南洪門對他五人的情況並不熟悉。
周挺靠在一輛麵包車後,轉頭對手下高聲喊道:“大家儘量不要露頭,堅持頂住對方就行了。”正說著,‘嘩啦’一聲響,他頭上的車窗被子彈打得稀碎,玻璃渣滓淋了他一頭。“媽的!”周挺咒罵一聲,沒敢探頭,只是伸出手,胡亂的向對方開了兩槍。他這邊不好受,謝文東那邊更是心急似火,現在家裡只有東心雷一人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