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越來越近,甚至連鞋底與地面發出微弱的摩擦聲也清晰可聞。謝文東還沒等發話,五名暗組成員己經動了。
在姜森眼色的暗示下,其中一人長長吸了口氣,雙腿猛得一彈,高高越起,瞬間從壕溝下竄了出來。‘撲撲撲’安裝消音器的微型衝鋒槍發出悶弱的頂針撞擊聲。只見那跳起的暗組成員人還在空中,身體己經被打成篩子,渾身上下,不下五十個血窟窿,隨著子彈的撞擊,身子橫著飛了回來,還在空中,人己然死了,‘撲通’,如同一隻破碎的包裹摔落在壕溝內。
他的臉上沒有痛苦,卻有一絲異樣的微笑,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吸引到對方足夠多的火力。他剛剛中槍的一剎那,其他四名暗組兄弟連同姜森,同時起身向對方急射。雖然只有短短的三秒鐘,對方有九人中彈,幾乎同時仰面栽倒,具是身中要害,沒一個能堅持喘氣的。‘啪!’,遠處一聲輕響,又一名暗組成員眉心中彈,姜森等人一驚,暗暗咬牙,無奈又得蹲下來,對方的狙擊手還在暗中沒有動。一掄接觸,暗組兩條命換了對方九條命,但陰溝裡的人卻沒有一個能高興得起來的。
李爽看著地上兩具未涼的屍體,喃喃道:“真是好樣的,用自己的身體做吸引,和這位兄弟比起來我差得太遠了。”
姜森抹過一縷悲哀之色,堅毅道:“暗組的人大都是孤兒和被逼走投無路的落魄之人,文東會將他們一手培養起來,他們的一切都是東哥給的,他們的命自然也是東哥的。為了保護東哥而犧牲,沒什麼可遺憾的。”任長風聽後為之動容,仰面長嘆,謝文東也是微微一震,心潮洶湧,轉目看向其他三位暗組成員,幾人面無表情,但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暗組是姜森訓練出來的,過人的身手是他們的驕傲,鋼鐵般的紀律是他們的標誌,而對謝文東的高度崇拜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
謝文東拿起唐刀,橫臂一揮,斬下那血肉模糊屍體的一把頭髮,用手帕包好,揣入懷中,說道:“我一直堅信,兄弟們得血是不會白流的。聽老人說,人死了,人的靈魂並不滅,會附在頭髮上,如果真是如此,那好,兄弟,把你的靈魂交給我,和我一起去闖蕩天下,嘯傲風塵。”李爽揉揉眼睛,手指溼了,苦笑道:“我好象有很久沒流過眼淚了,不過為了這樣的漢子,值得!”“東哥!我們殺出去!”任長風心頭彷彿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壓抑得快要爆炸,他想要發洩,他想去殺人。謝文東沒有喪失理智,雖然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痛苦,都難受,但他不會表露出來,年少早成己經讓他學會了忍受,一旦自己被衝暈了頭腦,那死亡得將不單單是他自己一條性命。
魂組十六人,瞬間去其九,對方那種不要命的打法也讓剩下的人為之膽寒,害怕歸害怕,但剩下的七人卻沒有一個停滯不前甚至後撤的,在僱傭兵的字典裡沒有逃跑兩個字,逃就代表死亡,他們都知道,一旦這時候自己後退,那背後狙擊手的目標將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們只有前進一條路可走,不是殺死對手,就是被對手殺死。
無論何時,戰鬥都是一把兩面鋒利的雙刃劍,揮舞到最後,受傷的是對方自己。腳步聲漸近,暗組一名成員想故技從施,起身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被謝文東一把拉住,默默的搖搖頭。他不想讓暗組的漢子們白白犧牲,對方吃過一次虧,這次一定學乖了,想引他們上當,不太容易了。高強對李爽道:“老肥,你身上不是經常帶手雷嗎,現在還有沒有?”李爽道:“本來以為來忠義幫會是一場近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