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我要見向問天。";
姜森親自開車,他是偵察兵出身,跟蹤與反跟蹤是他的拿手好戲,甩開幾個記者自然不在話下,方向盤一轉,將車拐進主道邊上的小街道,幾個漂亮的轉彎過後,身後的_尾巴_被甩得沒了蹤影。東心雷撥通向問天的電話,簡明扼要的說明意圖,後者欣然應允。或許向問天確實對南北洪門間的爭鬥不休都已經厭倦厭煩了,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只是看你想不想將他解開。謝文東沒有厭倦,欣賞對方的為人不假,但如果有條件的話,他還是希望繼續和向問天鬥下去,分個輸贏高低,他對爭霸的過程依然火熱、著迷,可惜外界的環境已不允許他如此做,在眾多媒體、公眾眼球的注視下,他的一舉一動都需要萬分小心,別說組織與南洪門展開大規模的火拼,即使維持現狀都是及其困難的事。
向問天與謝文東相見的地方在一處相對僻靜的酒吧。客人不多,酒吧裡充滿了懶洋洋的爵士樂,旋律舒緩,婉轉,卻又很動聽。沒有人會想到,坐在本間酒吧最角落裡的笑呵呵談天的青年會是當今黑道最炙手可熱的兩位頂級人物。
向問天端起酒杯,向謝文東示意一下,說道:";謝兄弟的傷還沒有全好,可以以茶代酒。";他和謝文東談了很多,可一直沒談到正題,也沒問對方約自己出來是為什麼,反正謝文東約自己一定是有事,有事他就一定會說。
謝文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搖頭笑道:";以茶代酒,如此做作,不如不喝。幹。";
二人一飲而盡。謝文東低頭沉思了好一會,才柔聲說道:";我覺得,南北之間再打下去,已沒有意義,向兄,你說呢。";
向問天搖首道:";徒增傷亡,手足流血,確實毫無意義。";其實謝文東並不甘心如此了結,可他又實在無路可走,苦笑道:";與向兄鬥了這麼久,最後,還是我輸了。";";為何這麼說?";向問天搖頭笑道:";謝兄弟一直佔盡優勢。";
謝文東幽幽道:";如果向兄的人品不是那麼正直,我恐怕也未必會佔到什麼便宜。";這是謝文東的心裡話,如果還有什麼人能讓他傾服,向問天絕對算是其中一號。雖然他不認同向問天的想法。做事,本就只看結局,不看過程的,更多時候,不擇手段,絕對是成功的捷徑,當你功成名就了,人們只會看到你成功後的光環,誰會注意到你當初為追求成功所使用的卑劣手段,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會說一句,此人頭腦才思敏捷,做事神鬼莫測。他不贊同向問天的剛毅、正直,卻不代表他不佩服。向問天又何嘗不是,他同樣鄙視謝文東的陰險詭異、狡詐無情,可是也實在傾佩他的頭腦過人,年少早成。
";謝兄弟最近真可謂一鳴驚人,現在,你絕對算是個名人了,各大報紙都有你的照片。";向問天笑呵呵說道。
謝文東報以苦笑,搖頭嘆息:";人怕出名,豬怕壯,象咱們這種在刀口上生活的人,出名就代表著滅亡。";
向問天心有痛感,收起笑容正色道:";不過,我卻是很佩服謝兄弟的膽量。能在日本的土地上將魂組收拾乾淨,至少我做不到。";謝文東挑起眉毛笑問道:";你也懷疑是我做的?";向問天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說道:";不是你,難道還是我?!";
二人在酒吧裡談了很久,也喝了很多酒,甚至在有些方面二人已達成共識,有了不錯的心情,酒自然越喝越痛快,越痛快喝得也就越多,不過,最後還是向問天醉了。謝文東是遵守原則的人,他的酒只要喝到七分飽的時候,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