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可剛剛上到二樓,迎接他們的是兩旁數把飲血的刀鋒。雙方之間已沒有任何好說的,一觸即發,撕殺又在二樓展開了。在數倍於自己的敵人面前,根本無戰陣可言,不一會,謝文東等人被魂組衝殺得七零八落,各自為戰,每人都不得不獨自應對身旁數以十計的敵人。謝文東身受重傷,只能憑著一股強大的精神在支撐,手中的片刀薄而鋒利,但在他的手中卻重如千斤。寒風刺骨,謝文東雖未轉身已經感到背後有人偷襲,他心裡明白,可身體偏偏不聽他的指揮,連躲避的力量都沒有,更何況正面那三四把霍霍生輝的長刀也正向他身上招呼著,無奈,只好將上身猛向後仰,既然躲不過,不如迎上去,讓對方砍出的刀慣性降到最低點。謝文東大膽的動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身後偷襲那人,‘撲’,倭刀只砍到一半,被謝文東硬生生用肩膀頂住,一刀下來力量雖說未發揮出三層,仍把他痛的一咬牙,鎖骨酸漲欲裂,他看也沒看,回手一刀,正劈在身後那人的脖子上,整個刀身快陷入肉中,滾燙的熱血噴在他的脖根,火辣辣,黏糊糊的,謝文東一甩頭,兩邊面頰紅了一片,他顧不上清理,前方魂組人員的進攻又到了。四把刀,來自同一方向,取的皆是他的腦袋。
謝文東避無可避,將心一橫,雙手持刀,橫臂硬接上去。“噹啷啷!”刀鋒接實,火星四濺,在黑暗的別墅內異常耀眼。謝文東只覺得自己好象被一列賓士中的火車撞到似的,雙臂酥麻,片刀脫手而飛,整個人倒仰出去。沒等他起身,對方四人動作極快,飛身跳躍,四把倭刀從上至下,直刺他身上四大要害。這時候的謝文東真的避不開了,身體裡一絲一毫的力量都被他榨乾了,心中一嘆,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的刀離自己越來越近。正在這時,橫空伸出一條粗壯的手臂,一把抓住謝文東的肩膀,隨著一聲暴喝,將他整個人甩了出去。“噹噹……”四把倭刀刺在空蕩的水泥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好險!謝文東暗暗感嘆,轉目一瞧,將自己救出刀口的正是李爽,手中拎著大片刀看自己傻笑,可是他臉上的汗水告訴別人,他笑得並不輕鬆,在他胸前,一條將近一尺長的大口子深可及骨,兩側的肉皮外翻,如果仔細看,裡面已露出白白的骨茬。這是李爽為救謝文東,自己硬挺著受了和他纏鬥的對手一刀,拼死將謝文東從魂組的刀口下拉了出來。“小爽!”謝文東心中一熱,眼睛變得模糊。真正的朋友,兄弟之間根本無須任何感激的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感謝,一句輕喚,一個眼神,千言萬語已在其中流淌,心照不宣。李爽哈哈一笑,對自己胸前的傷口視若無睹,反而關心道:“東哥,你站到我後面去,這幾個雜碎交給我了!”說著話,他往謝文東身前一站,一橫手中大片刀,衝著眼前無數的魂組人員招招手,大嘴一咧,言道:“來來來,你們的對手在這裡!”眼看要將謝文東至於死地,偏偏又殺出來個大胖子,魂組人員狠得牙根癢癢,不用他招呼,呼啦一聲紛紛向他湧過來。
看見李爽龐大的身軀在人群中左突右殺,彷彿是一盞將盡的油燈在做最後的掙扎,周圍雨點一般的刀鋒不時在他慢慢變得笨重的身體上留下大大小小不一的口子,謝文東的心在流血,在疼痛,那是一種比肉體上的疼痛更加劇烈百倍千倍的折磨。
謝文東緩緩攥緊拳頭,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又將他支援起來,拖著兩條好象灌鉛的腿,默不做聲來到戰團的邊緣,沒有任何招呼,猛然出手,一把抓住魂組中一個人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拉,同時抬膝,墊向那人的後腰眼。腰眼是人體要害,魂組的人也同樣承受不起這樣的重擊,那人嚎叫一聲,翻身摔倒,痛得滿地打滾。見自己人受傷,魂組人員紛紛扭頭檢視,不看還好,一看是謝文東主動上來了,馬上又三個掄刀向他劈去。謝文東面對寒氣逼人的刀光,眼睛都沒眨一下,身體滴溜溜一轉,突然在三名魂組人眼前消失。“注意身後!(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