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所困擾,驟然間實不知究應何去何從?
長離一梟見狀之下,不由微微搖頭,心中磋嘆,他十分同情這位美豔而多情的姑娘,但是,他卻無法再做進一步的勸言,因為憑他現在的身份與環境,勢必不能對這敵人的女兒再做什麼表示。
長離一梟以目瞥視江青,微笑道:“小兄弟,你與全姑娘商量一下吧,只要她願意,老夫必定實踐適才之言。自然這是為了你!”
他說完後,已轉身往一旁行去。
江青向前挪近兩步,雙手扶在全玲玲兩肩之上,低沉的道:“全姑娘,在下知道你目前必然十分難過,令尊已發覺你與在下相處情形,但是,這只是他表面的觀察,我們真正的情感他必然看不出來,而且你並無妄悖親情,背叛父母之心,只要姑娘堅持表示與在下並無任何關連,令尊為姑娘生身之父,必然不會對姑娘如何的……”
全玲玲身軀一震,淚珠已簌簌而落,她哽咽道:“江公子,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去?你不願意我跟看你……”
江青面孔一陣抽搐,霍然將全玲玲轉過身來,二人的面孔,相距僅及寸許,江青沉重的道:“全姑娘,你切莫誤解在下之意,假如在此種情勢下,你選擇了與在下同行的一條路,那麼你的雙親及煙霞山莊之人日後會如何卑視你,痛恨你?而江湖上更會汙衊你背親通敵,悖逆不孝,你將永遠得不到快樂,反言之,姑娘對在下的一片情意,在下不會看不出來,只要姑娘能回去澄清自己,在下日後與你相聚的時日正多,那時尚有誰會對你再行指責?老實說,在下並不畏懼任何卑視及流言,但是,你是一個女兒家,你不應為了在下承受日後的指責與痛苦,玲玲,你要清楚,問題在你的雙親,並不在我。”
江青沉重而細膩的將目前情勢為全玲玲分析清楚,那末後一句真摯的“玲玲”,更令全玲玲聽得全身顫抖,心緒震盪,因為,這是她心悅已久之人,第一次如此親暱的稱呼她的名字!
她抬頭望看江青那深邃而樵悴的眼睛,抽搐著道:“江,我……我懂了,我不該誤解你的。但是,我這次回去後,何時才能再見到你呢?”
江青閉目微微沉思,道:“在第十個飛雪的日子,在下將於皖境大渡口畔之大清湖相候,那裡距離令尊勢力範圍較遠,可以避他人耳目,大清湖有一處地力,叫紫花巖,在下便在那兒與你相聚!”
全玲玲痴迷的一笑,柔聲道:“江哥,我們是死約會!”
江青毅然道:“是的,不見永不散。”
全玲玲仰起那冰冷而失去血色的朱唇,淒涼而滿意的笑了,這笑,是滲合在淚水中的啊……!
江青有一股衝動,他多麼想俯下臉去吻全玲玲,但是,他又強行壓住了這股意念。
這時,長離一梟已抖手發出一枚圓球,那圓球飛臨二十丈以上的高空,散爆成一朵朵精耀而明亮的菱形光彩。
這是東海長離島“功成撤退”的訊號!
於是,在片刻之後,一條條的黑影,經過四周的房頂、迴廊、小徑、花圃、草坪,往莊外掠去。
幢幢人影翻飛奔掠間,一個面貌不揚,唇下留著兩撇鼠須的灰衣老者,已來至長離一梟身前,向衛西恭身一禮,又向絕斧客抱拳一揖,大聲道:“啟稟島主、旗主,”烈火旗”屬下已經達成任務,將敵人後莊右方機關伏樁,全然掃蕩。”
長離一梟微微頷首,沉聲道:“既已達成任務,即刻率領所屬旗下弟子撤至丹陽湖岸迎波堤!”
那灰衣鼠須老者又向二人一禮,已縱身自去。
這時,空中人影一閃,海天星紀雷已掠身而到,他躬身稟道:“鐵血旗奉令分兩批攻入敵方前後莊,均已達成任務,重傷敵方總管事入雲神槍耿忠,及擒獲雙飛仙子之一,但本旗倪副旗主亦在攻入前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