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黃衫老人含有深意的向四人細細打量一番,笑道:“老朽歡迎之至,只恐蝸居簡陋,有辱列位金玉之體呢?”
這時,一旁的天星麻姑錢素忽然開口道:“這位老丈,貴臺府如何稱呼,可否見示?”
黃衫老者向天星麻姑微微一瞥,平板的面孔上,起了一陣輕微得幾乎不可察覺的顫動,他緩緩說道:“四十年前,在煙沙晦迷的甘涼,道上朋友都稱我為瘤龍,二十年前,中土武林卻讓我這條瘤龍栽在衡山之麓……”
黃衫老人此言一出,天星麻姑已自驚叫道:“呵!你就是四十年前,名震甘涼的瘤龍銀玉屏?”
這時,怪老人呵呵的大笑起來,他那木訥的面孔上,此時方始顯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接看大聲道:“料不到江湖上的朋友,如今尚有記得老朽賤名的,只是,老朽要請教這位姑娘芳名!屬於中原武林何派?”
天星麻姑心中略一猶豫,尖聲答道:“我叫錢素,人稱天星麻姑,千梅派掌門流星手孟芎便是我授業恩師。”
天星麻姑這還是第一次將她的身家來歷說出,江青心中一震,回眸向錢素望去。
他早日亦曾聞及那“千梅門”一派之名,這千梅門乃開派於陜省自梅山,在當地勢力極大,是個介於正邪之間的武林幫派。
這時,瘤龍銀玉屏卻仰起頭來,像是向烏沉沉的天空尋思看,面上神色也在急速的變幻著,忽而,他又清雅的一笑道:“千梅門中,是否有位叫烈膽儲翼的人?”
天星麻姑面容一整,肅然道:“那是我大師伯!”
瘤龍銀玉屏聞言之下,面色卻突然轉成嚴峻,使他那原來便十分平板的面孔上,更尋找不出一絲生人氣息,他嘴唇嗡動,冷冷地說道:“二十年前,衡山一戰,儲翼這老殺才亦曾參與,藉著人多勢眾,欺辱於我……呵呵,皇天有眼,竟將他的後人送上門來……”
天星麻姑對師門這一段昔日的恩怨,根本就諱莫如深,那時,她尚不過是個三四歲的一稚齡童子而已但是,這瘤龍銀玉屏昔日的威名雖大,錢素卻也不容許他如此當面詆譭本門師伯,她尖叱一聲,叫道“銀老鬼,你是想死了,竟敢如此出言不遜!”
銀玉屏嘿然冷笑,皮肉不動的道:“今日真不知是你死,還是我死?哼哼!只怕目下再也不曾有那些以眾欺寡的狗才來助你了!”
天星麻姑錢素不由面色全變,正待躍身撲上。
江青早已看出情勢不妙,他腳步微抬,就擋在錢素身前。
錢素見狀,大聲叫道:“公子,快請讓開,這老狗辱及小婢那已過世了的師伯,小婢今天就非要與他一拼生死不可。”
江青劍眉微皺,尚未開口說話,瘤龍銀玉屏已陰陰的笑道:“酸丁頭,你想與老夫一拼麼?呵呵,真是太天真了,想當年那烈膽儲翼若不是恃著人多勢眾,怕不早就栽在老夫手中……”
江青這時低聲對錢素說了幾句話,然後回身向銀玉屏道:“銀老前輩,以往的恩怨,早應讓它過去,又何苦冤冤相報,生世不息呢?這樣下去,雙方都將得不到什麼好處……”
他說到這裡,瘤龍銀玉屏卻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後生,少來插嘴管事,今夜之事,老夫自會對你網開一面,嘿嘿!儲翼雖死,其罪仍在,他那什麼狗屁千梅門中的一般殺才,老夫定然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江青此刻面容微變,但是,他仍然不願自已在江湖上樹立太多強敵,因而,他忍氣吞聲的道:“前輩便不能三思而行麼?又何苦要如此趕盡殺絕呢?”
瘤龍銀玉屏單手一揮,厲聲道:“不用多說,老夫二十年前之仇,非要報復不可,嘿嘿,這次老夫一個個的去找他們,看看這些混帳是否尚能連成一氣?”
天星麻姑這時再也忍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