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如果不是為了護衛雲耀天,冷霽會失足跌落崖底嗎?說倒頭,冷霽的死必定庾你們雲家脫不了干係!”
冷如霜沉痛的望著幽娘,“冷叔死得無辜,那我呢?初生小兒又有何辜?你怎忍心讓我離開爹孃?”
她不怪幽娘對她態度冷淡,卻不能接受她阻斷親情的作法。
幽娘撇頭,頑固的說:“奴生奴命,我不要我的兒子變成你的護衛,甚至有朝一日跟他爹一樣為護主而喪命。”
人總是自私的啊!冷如霜淒涼一笑,她不知情的爹孃疼愛她的兒子,她卻百般凌虐她!
想起幽娘殷殷提醒她要好好護衛懷霽的舉動,她更是不平。
“你讓你的兒享盡恩寵,卻做不到稍稍憐惜我爹孃的骨肉!”冷如霜澄亮的眸子裡滿是控訴:“你怎麼能夠這麼自私?”
“自私?”幽娘哈哈大笑,笑得癲狂,“我自私?打小就跟在小姐身邊,任勞任怨的做牛做馬,我都逆來順受;甚至,剛分娩完的我在匆匆剪下臍帶之後,來不及照料親生兒,就急著幫小姐接生……”�
幽娘無神的目光飄到窗外,“我自認盡心盡力,結果,我得到的是什麼?是夫婿的死!”
她視線緩緩拉回冷如霜臉上,怨恨的說:“當我拋下初生兒子幫小姐接生時,我的丈夫卻為了雲耀天摔下懸崖,屍骨不全!他甚至連兒子都來不及見上一面!我自私?我只恨自己自私得太晚!”
冷如霜清澄的眼睛默默地望著情緒激昂的幽娘。
幽娘發洩過後才漸漸平復激動的情緒,一抬眼,她看到如霜眼底的控訴。
幽娘迴避她的凝視,不自在的問:“現在你都知道了,決定怎麼做?”
怎麼做?
她曾經想過,即使懷霽不是老爺、夫人的骨肉,為了懷霽,為了老爺、夫人,她說什麼也不會說出這個秘密。沒想到,牽扯出的竟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世P
是呵,那夜在小屋裡只有娘跟幽娘兩人產子,懷霽是幽孃的兒子,她自然就是孃的骨肉。
姑且不論幽娘私心的陰謀,憶及孃的溫柔,冷如霜就想要飛奔到她面前,說出她的真賣身分,好膝下承歡。
但懷霽怎麼辦?心高氣傲的他,如何能承受從少爺降為護衛之子的打擊?
幽娘揣著心等候,昔日高張的氣焰不再,她屏息等待如霜的決定。她死不足惜,但兒子無辜哪!
冷如霜深深的嘆了一聲,“我不會說,這將永遠是個秘密。”
所幸幽娘身上的硃砂痣沒有其它人會看見,“從今而後,你我不再是母女。”
就這樣吧!要不,雲冷兩家的糾結要怎麼算?
幽娘聽了渾身一震,望著冰冷的冷如霜,過去的情景快速地浮現腦海。�她造了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個孩子,竟讓她逼成這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謝謝你。”幽娘對要走出房門的冷如霜說。
冷如霜腳下未停,冷冷回答:“我不是為了你。”
幽娘癱倒在地上,後悔沒有早點接受她的好。
懷霽擁有的歡樂,就讓他繼續擁有吧!
至於她,會永遠護衛他燦爛的笑容。冷如霜在心底暗自決定著。
大廳裡,雲耀天對冷如霜自己一個人回莊感到訝異。“霽兒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知道身世之後,冷如霜得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不洩出端倪,多虧了冷情的性子啊!
“回老爺的話,少爺在懷寧還有生意沒談妥,囁我先回莊。”
雲耀天有些狐疑,按理說懷霽根本離不開如霜,怎麼會要她自己先回莊呢?
他的審視讓冷如霜幾乎不能自圓其說。
俞荻歡瞪雲耀天一眼,“如霜整天跟著霽兒,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