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當——”
雲懷霽嘴角掛著一抹難解的笑,“先留人,再談以後。爹孃,請恕孩兒先行告退。”說完便從容的離開。
俞荻歡望著他的背影哇哇大叫:“什麼意思?懷霽說的是什麼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雲耀大一把攬過嬌妻,安撫著:“形象,夫人,請注意你的形象!”
偎進丈夫懷裡,俞荻歡沒好氣的嘟嚷:“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得了形象!一個弄不好,媳婦就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雲耀天露出瞭然的微笑,“以如霜的死心眼,鬥得過你聰明的兒子嗎?”
“你的意思是……”俞荻歡大喜,“懷霽已經有對策了?”
“不見得有對策,不過,他也不會讓任何阻礙橫在他面前。我對兒子有信心。”雲耀天環住妻子的肩頭,“終於卸下當家主事的擔子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討論看看怎麼安排以後的時間?”
雲懷霽南下查帳的首站便是米行,管事張三利聽聞少莊主的到來,半是驚訝半是不解的出來迎接。
張三利一見到雲懷霽,心下便不太把這年輕主子放在眼裡。假意招呼他坐下,“少莊主請坐。這位是……”他問的是以男裝現身的冷如霜。
“我的護衛。”
張三利才望了眼,心中便打了個突——這少年護衛冷峻的模樣好象年輕時的莊主!
他心虛的避看冷如霜,堆滿笑問:“少莊主這趟南下是……”
“查帳。”
張三利笑容未變,“帳冊不是已經送回莊裡了嗎?”
“莊裡的我已經看過了。”雲懷霽爾雅一笑,“不能再看一次嗎?”
張三利嘴角微微抽動,“可以,當然可以。”說著便轉身拿來帳冊,一一攤放在雲懷霽眼前。
雲懷霽狀似無意的隨手翻翻,無聊問道:“我們肚子餓了,有東西吃嗎?”
“有有有!”就說是少年心性嘛!沒半炷香的時間就懶得看了,還查帳呢!張三利暗中嗤笑,一邊招呼他們進花廳,“這裡全是廚子精心做出的江南佳餚,請少莊主嚐嚐。”
雲懷霽也不客氣,直接落坐。
他用眼神示意如霜跟著坐下,卻被她以不合禮數而拒絕了。一來一往只是簡單幾個眼神,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發現。
倒是張三利眼尖發覺雲懷霽似乎有些不悅,忙問:“少莊主可是不滿意�這菜色?”
“不會,勞你費心了。”雲懷霽颯爽笑說。
“哪裡!”話匣子一開,張三利開始說當年,“我跟著老莊主打天下,從開第一家米行到現在一百八十家!江南的好米幾乎都由雲家米行賣出啊!”言語裡頗多自豪。
雲懷霽點頭,“我爹常提起張管事的辛勞。”
“那可不!”張三利幫雲懷霽倒一杯酒,順便斟滿自已的,一飲而盡,說:“在江南,說起我張三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沒錯。”雲懷霽不以為忤地幫他再斟滿酒。
張三利胸脯一拍,“再難處理的買賣糾紛我都能輕鬆解決。甭說別的,就說前幾年其它家米行抗議我們雲家米行獨攬生意,揚言要削價蛙扭羊,那是多麼嚴重的事啊,要不是我出面……”他仔細的描述當時談判的情景,雲懷霽則牢記於心。
想起他查帳的舉措,張三利心裡有些疙瘩,接著說:“還有,甭以為我光懂動嘴,其實我對於數字可精熟的哪!你問問老莊主,我張某人經手的帳目哪裡出過問題!”
他話裡的不敬惹來冷如霜冷眼一睇。
張三利訕訕一笑,徑自低頭飲酒。
奇怪!他怎麼老覺得這護衛像極了莊主年輕時的冷漠無情呢?
雲懷霽優雅的端起酒杯,不經意地說:“所以店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