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磊比武,怎麼癟著一張嘴回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嶽形也總是帶著笑意,絲毫沒有長輩的架子,他的妻子早在嶽勝磊幼年時就病逝,他始終沒續絃的打算。
“舅舅,勝磊哥輸褚大哥了。”甄曉昭還是很不甘心的嘟著一張嘴。
“哈哈哈……輸了就輸了,你何必因此悶悶不樂?”嶽形揉揉她的腦袋,“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再贏回來不就好了?”
“這麼說也是啦,只不過……”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因為在她心裡,勝磊哥才是最厲害的,誰都比不上。
小時懵懂無知,很多事情都不明所以,等漸漸長大這後,她才明白,勝磊哥一開始刻意的“欺負”她,其實是另一種關心她的方式。
她剛隨著孃親來到岳家時,不愛說話,也完全不和人打交道,總覺得自己在岳家是個外人,不肯開啟心房,他只好用刺激的方式,激起她壓抑住的脾氣,追著他打打鬧鬧,不知不覺間,她的心防就鬆懈了,不再自我封閉。
舅舅待她極好,全然接受她成為他們家的一分子,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就算接連失去爹孃,還是有人願意朝她伸出援手,給她溫暖。
她很慶幸,能有他陪她走過喪母之痛,雖然當時他所用的方式讓人非常氣惱,但現在回想起來,倒是覺得回味無窮。
真希望他們能一直這樣打打鬧鬧下去,兩人的關係,永遠都不要改變……
當晚,嶽勝磊在皇宮內參加完皇上所賜的晚宴後,就直接騎馬賓士回到將軍府,身後還跟著兩名僕人。
他右手的傷在宮內已經包紮妥當,傷口淺,只是皮肉之傷,並不礙事,他也不怎麼在意,但回府時,他刻意將裹傷口的白布條拆下,還刻意扯了扯傷口,讓早已停止滲血的傷口再度冒出血來。
後頭的僕人看到他的動作,忍不住暗笑出聲,猜到方子這麼做是在打什麼主意。
“笑什麼?”嶽勝磊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將布條丟給他們。“你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懂嗎?”
“懂。”僕人們努力忍著笑,趕緊幫主子把布條“毀屍滅跡”。
跳下馬,將馬匹交給僕人牽去馬廄後,嶽勝磊就進到前廳內。“爹、曉昭,我回來了。”
“勝磊哥!”甄曉昭率先來到他面前,馬上就發現他手背上的傷,擔心的皺眉。“你怎麼受傷了?”
“哦?”嶽勝磊舉起手,像是此刻才發現手上有傷一樣。“大概是今日比武不小心受的傷,只是皮肉傷,不礙事的。”
“哪裡不礙事?有傷就要好好處理才行,當心小傷變大傷,你快回房裡去,我去幫你拿傷藥。”她焦急的催促著。
相較於甄曉昭的擔憂,嶽形可是老神在在的喝著自己的茶,理都懶得事,因為他早就摸透兒子的可笑伎倆,就是愛看丫頭著急擔心,以此博取丫頭的關心及同情。
“真的只是小傷,不管它也會好的。”
“不行,你快回房去,別再惹我生氣了!”
“好好好,我這就回房去,愛生氣的‘小辣椒’。”嶽勝磊痞痞一笑。
“你——”
第1章(2)
嶽勝磊動作飛快的馬上離開前廳,溜得可快了,甄曉昭真覺得好氣又好笑,都是個將軍了,在外頭還算成熟穩重,但在她面前,就是不改痞性。
“嘖!”嶽形忍不住低嗤一聲,真不懂自己怎會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吸引姑娘注意的手段還真不是普通的拙劣,說出去真會令人笑掉大牙。
因為嶽勝磊從小練武,經常大小傷不斷,所以府內必備傷藥,甄曉昭到練武房拿了傷藥後,很快就來到嶽勝磊的房內。
岳家人口簡單,過得也樸實,甄曉昭已習慣了主動幫忙家中雜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