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柔弱的姑娘家,需要男人呵護的。
兩人來到飯廳,嶽形早已坐在桌邊等兒子將人帶來,看到兒子那春風得意的模樣,他忍不住暗咳一聲,繼續替兒子感到丟臉,只是將人抱在懷裡而已,就夠他樂成這副德行?
嶽勝磊小心的在桌邊將甄曉昭放下,扶著她穩穩坐上椅子,才跟著在一旁坐下。
“舅舅,抱歉讓您久等了。”甄曉昭微紅著臉蛋說道。
“不礙事,既然人都到齊,咱們就開動吧。”
嶽勝磊一臉笑意地低頭吃飯,甄曉昭倒是沒好氣地頻頻瞪他,兩個年輕人曖昧的互動嶽形全都看在眼裡,嘴角勾著笑意,十分樂見其成。
若曉昭能成為他們家的媳婦,親上加親,他自是歡喜的,要不然他也捨不得將妹妹唯一的女兒嫁出去,只不過他這個慢吞吞的蠢兒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收網捕魚,將她的心牢牢的捕回來呀?
罷了罷了,反正人也跑不掉,他繼續在一旁靜觀好戲,看這個笨兒子到底還要磨蹭多久,才能真正抱得嬌妻歸……
在甄曉昭養傷的日子裡,除了用晚膳的短暫時刻外,她幾乎都待在房內休養,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她乾脆又開始做起針線活,繼續幫舅舅和表哥多添新衣。
有事情可做,養傷的日子也變得不再難熬……當然了,每日晚膳都得和嶽勝磊“交戰”一回,還是令她頭痛不已,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又苦惱、又甜蜜,她就這麼將心頭諸多滋味隨著針線縫入衣裳內,綿延不絕……
“表小姐。”晌午才剛過沒多久,一名丫鬟表情古怪地前來通報:“朱姑娘來了,現在正在將軍府外頭。”
“她來做什麼?這時候,勝磊哥根本還沒回府呀!”甄曉昭訝異地蹙起眉頭,不知朱藝箏又來找什麼麻煩。
“朱姑娘這回不是來找少爺的。”丫鬟搖搖頭。
“她不找勝磊,還能找誰?”
“她說她是特地前來探表小姐的病的。”
“呃?”甄曉昭錯愕一愣,簡直不敢相信。“你沒聽錯?”
探病?還是來探她的?她不由得猜測,朱藝箏是不是不小心摔壞腦子,要不然怎會來探她的病,她們可是互看不順眼呀。
丫鬟再度搖頭。“奴婢還確認了一次,絕對沒聽錯。”
甄曉昭疑惑地蹙眉凝思,放下手中縫到一半的衣裳。“那就請她進來吧,順道去備些茶點來,畢竟來者是客。”
“是。”
丫鬟離去後沒多久,就將朱藝箏領來甄曉昭的房裡,朱藝箏身旁還帶了一名丫鬟,丫鬟手中抱了一隻木盒。
甄曉昭坐在床邊,率先說道:“朱姑娘,我有傷在身,不便起身招呼你,請你千萬別見怪。”
“我知道你腳上有傷,你坐著就好,我不會介意的。”朱藝箏淡淡回應。
甄曉昭還是很疑惑,朱藝箏此次前來,沒了以前高傲的氣焰,甚至還有些消沉,這樣的轉變讓她挺不習慣,總覺得怪怪的。
“你會受傷都是因我而起,我不來探病,說不過去。”朱藝箏瞧了木盒一眼。
“這盒內裝著的是珍貴的野山參,就當作是你那一日幫忙的謝禮,以及探病的禮物。”
“朱姑娘不必如此客氣。”甄曉昭真的是受寵若驚呀,她太客氣了,完全不像從前的她。
“這是應該的,你儘管收下就是。”
朱藝箏的丫鬟將木盒放到桌上,並且拿了一張圓椅放在床邊,讓朱藝箏坐下。
甄曉昭挑了挑眉,看她還不打算離去,似是有話要說。
朱藝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我……要嫁人了。”
“啊?”甄曉昭錯愕的眨眨眼,她要嫁人了?嫁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