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親和岳父通往銀安殿敘話。
李靖將先前的疑問向兩老提出,問他們為何放下了朝歌的事情。
李秉直和殷仲達對視一眼,臉上都顯出苦澀的神色。殷仲達搖頭嘆道:“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此次我們兩個老傢伙差不多是被人趕出了朝歌。”
李靖目中閃過一絲寒芒,沉聲問道:“岳父此言何意?”
殷仲達忿然道:“當今這位大王即位之後不久,便將其心腹費仲擢升為中諫大夫,而且是納言司十二中諫大夫之首,你父親反要屈居其下。自上任之後,那費仲便處處針對你父,對他所做的任何事務都橫加指責,十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你父實在不願受那小人之氣,便索性辭了官職。”
李靖冷笑道:“那費仲是個油滑人物,此次如此旗幟鮮明地針對父親,想來定是得了身後之人的指示。”
李秉直和殷仲達都苦笑點頭。
李靖又問道:“岳父你的生意可是也遇上了麻煩?”
“靖兒可還記得那尤濯?”殷仲達臉上現出怒色,“此人在朝歌重開‘千鍛號’,軍械監已將來年所有軍械製造的生意交給了他。我們‘煉鋒號’一筆生意也未接到,自然難以經營。”
“那人倒是好急的性子,竟這麼迫不及待地將咱們這一家人遠遠地趕離他的視線!”李靖先是大怒,隨即卻又笑了起來,“也罷,對於咱們來說,從此一家人守著這一片基業安樂度日,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三章龍王
正所謂禍福相倚,李秉直和殷仲達被排擠出朝廷,對於李靖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
李秉直年紀雖然已近七旬,但身體卻依然硬朗,而且頗有些“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勁頭。他看到李靖料理起領地的政務時有些不順手,身邊又多是武將,沒有一個可以幫得上忙之人,便親自出馬將這些政務從李靖手中接了過來。李靖雖不欲老父操勞,卻拗不過他熱情高漲,只得多派了一些人服侍跟隨。李秉直在朝時任的是中諫大夫這樣的清貴之職,但在官場數十年,所經所見何其廣博,竟然將政務處理得井井有條。
殷仲達此次離開朝歌卻是幾乎將整座“煉鋒號”都搬空了,更帶來為數多達三千的熟練工匠。在陳塘關落下腳後,看著老友李秉直精神煥發地大展拳腳,自是不甘示弱,一番緊鑼密鼓的準備後,將“煉鋒號”重新經營起來。李靖領地方圓四百里,僅靠帶了的三萬餘人馬和當地原來的一些駐兵還遠遠不夠,要想在此次站穩腳跟,整編和擴張軍隊勢在必行。既然要擴軍,自然需要大批的軍械。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李靖怎都沒有理由捨近求遠,將這一大筆生意便宜外人的理由,更何況“煉鋒號”製造的兵甲之精本就天下聞名。
不過購置軍械所需的資金從來都不會是一個小數目,單靠陳塘關現今的府庫平日的稅收絕對不敷花費。在不願煎骨熬油般壓榨百姓的前提下。財政問題著實令李靖費了一番腦筋。好在他不久之後終於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在近在咫尺的無垠大海之內,李靖找到了一樣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物——鹽。
如今的大商並沒有食鹽專營一說,而且現今人們製鹽用的還是效率低下的煮鹽之法。李靖將前世記憶中的曬鹽之法搬了過來,經過幾次試驗之後,便開始在海邊開闢鹽田,製出數量極其龐大的高品質食鹽。
經過殷仲達這商場老手的一番運作,李靖領地所產質美價廉的食鹽成為各方爭相購買的搶手貨物,為李靖換來源源不絕的財富。有了這些財富的支撐。李靖的領地自然一天天向著更高的方向發展。
這一天派駐在聞安縣的鄭倫忽然迴轉陳塘關求見李靖,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文士。
見面施禮已畢。鄭倫指著那中年文士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