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身上劍意滿盈,似乎遠勝於閣下。”
洛出水大話被戳穿,卻嘻嘻笑道,“這跟劍法沒什麼干係,妙音太仁慈,從不動手傷人,我只好擋在前面了。”
聞人秋水但笑不語。
洛出水撓了撓頭,又嘻嘻笑道,“不過我很奇怪,妙音都沒有動武,你怎麼說妙音身上劍意滿盈?”
三千桐道,“花妖,秋水先生乃絕世劍者,感知劍意,不足為奇。”
聞人秋水笑道,“此不為奇,卻有一奇。”
三千桐聞言一奇,下意識地“噢”了一聲。
聞人秋水接道,“琴絕身上的劍意秋水似乎十分熟悉,但秋水自認此前與琴絕素未謀面,實在不知這股熟悉之感從何而來。”
洛出水嘴快,笑道,“可能是我們的師父跟你有相識。”
聞人秋水聞言恍然道,“不錯不錯,還未請教…噢,‘我們’?難道洛姑娘和琴絕是同門麼?”
洛出水聞言得意道,“是啊!而且是我先拜師的,師父說妙音是我的師弟!”
聞人秋水追問道,“敢問令師雅號。”
洛出水卻撅了撅嘴道,“我不能直呼師父名諱的。”
三千桐接道,“秋水先生,晚輩授劍恩師乃夢幽前輩。”
聞人秋水聞言脫口道,“飛絮姑娘?她是你們的師尊?”
洛出水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此時幽幽道,“是啊。唉,妙音,我想師父了。”
三千桐道,“晚輩冒昧,請問秋水先生是何時與師尊相識的?”
聞人秋水也覺莫名惆悵,回道,“這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日飛絮姑娘突然造訪山莊,看到我時似乎非常吃驚,接著直呼我‘答伊’,似乎早就與我相識。不過我並不記得此前曾見過她,糊里糊塗,我們就開始比劍,飛絮姑娘看到我使出秋水劍法,竟說是落葉劍法,尚且更令人不解的是,飛絮姑娘接著把秋水劍法的精要一一使出,流暢絕美完全不下於我。當年一別,十五年眨眼。對了,不知她近來可好?”
洛出水道,“很好!”
三千桐卻頗有愁色,從懷裡取出一張摺疊過的紙片遞給聞人秋水道,“這是師父讓晚輩轉交給秋水先生的。”
聞人秋水一奇,接過紙片道,“我相信我與飛絮姑娘必然是相識的,只不過我都不記得了,甚至於為何留在山莊,也朦朧不清。”
聞人秋水開啟這片,入眼只有兩個字:小猗。
聞人秋水見字瞬間卻渾身一顫,眼眶周圍即模糊起來。聞人秋水痴痴地看著紙上的兩個字,心道,“那日飛絮姑娘進來便問我小猗,在得到天女訊息後又匆匆離開,難道天女即是飛絮姑娘口中的小猗?對了,飛絮姑娘還問我記得小猗麼,難道…那些莫名的熟悉與懷思,是因為…我們本就相識,那又為何只有飛絮姑娘記得,我卻或忘了?天女十數年來痴守夢落之山,似乎也一樣或忘了…”
聞人秋水忽然抬眼問道,“飛絮姑娘叫你傳信,可還有什麼話留給你?”
三千桐看到聞人秋水倏然恍惚,已覺大奇,與洛出水愣在一旁,此時忽被問話,猛然回神道,“師父只說秋水先生看了信後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聞人秋水點點頭,卻似下意識的,而神魂已遠遊。
拜別聞人秋水,三千桐與洛出水出了花城,按照三千桐的意思,兩人向東南行去,尋找一字渡口。
洛出水很奇怪三千桐怎會有一張紙條,“你那張紙條是怎麼來的?”
三千桐道,“自是師父交給我的。”
“師父交給你的?”洛出水微微哼道,“我怎麼不知道?”
“那夜師父離開後曾又回來過,你已經睡了。”三千桐想著謝飛絮月下深邃含愁的雙眸,忽感一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