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樓道,“這幅畫卷中的人物,確實是母親。母親名喚白安適,又叫名嫣。母親讓甥兒來找舅舅,曾跟甥兒講過一段往事。母親說久前曾化名名嫣,並收養了一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男孩,為避人耳目,母親化上老妝,並謊稱是那個小孩的母親,但在母親內心深處,她一把那個男孩當作是自己的親弟弟看待。而那個男孩卻一直被矇在鼓裡。那個男孩長大後,因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陪護塵多海前輩去往大雪山尋找神株雪蓮,後來事情變化複雜,母親隻身乘桴浮海,沒來得及告訴那個男孩真相。”
名逝煙道,“而我就是那個男孩。”
白玉樓點點頭。
名逝煙又道,“我去大雪山,曾有多海相伴?”
白玉樓道,“母親是這樣說的,我相信母親的話。”
名逝煙惘然若失道,“那我怎會不記得?”忽又一個激靈,緊張道,“多海呢?多海在哪裡?”
白玉樓搖搖頭。
名逝煙忽地又問冉紅裳道,“小姑娘,你知道對麼?你什麼都知道的,對麼?你快跟我說,快!”
名逝煙語氣中既有請求又有命令,冉紅裳不敢說,搖搖頭道,“夢塵前輩,晚輩雖然知道得多,但並非無所不知。說起來,晚輩其實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
冉紅裳故意托出身世不明之語,果然讓名逝煙惻隱起來。
名逝煙嘆道,“也罷,也罷。”
蘭天香不想看名逝煙傷懷,岔開話題道,“爸爸,作為小弟的,應不應該先拜見拜見我這個姐姐?”
名逝煙還未回答,白玉樓即道,“舅舅,天香妹妹既提到此事,不如便由舅舅作證,看看到底誰大誰小。”
白玉樓言罷即報出生辰,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蘭天香也不見示弱,瞅著名逝煙。
名逝煙看了看白玉樓和蘭天香,難得嘴角一揚,報出蘭天香的生辰道,“這樣看來,天香真的是姐姐。”
冉紅裳早已忍不住撲哧一笑。
白玉樓愣在一旁,暗道,“不應該呀!母親…”
“喂!”白玉樓還沒想通,就被蘭天香喝聲驚斷,蘭天香對名逝煙那句“看來天香真的是姐姐”頗有微詞,又不敢頂撞自己的爸爸,只好將不服轉到白玉樓身上,見白玉樓看過來,藏不住的笑意,得意道,“小弟,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快快拜見姐姐?”
白玉樓此時整個人幾乎要石化了,卻還是不情不願地作了一揖道,“姐姐在上,小弟白玉樓,拜見姐姐!”
名逝煙低頭凝視畫中人,突然抬頭問道,“玉樓,你方才說上大雪山尋找神株雪蓮是為了一件事,卻是什麼事?”
白玉樓微微搖了搖頭,如實道,“母親並沒有說。”
白玉樓扭頭看向冉紅裳,冉紅裳避之猶恐不及道,“阿哥,你別看我了,我什麼時候被動過?”
白玉樓不想在名逝煙面前拆穿冉紅裳,點點頭,又輕輕一笑,飽含溫情地看了冉紅裳一眼,轉又去拿那隻裝有塵多海畫像的竹筒,遞給名逝煙道,“舅舅,裡面是塵多海前輩的畫像。”
在名逝煙接過竹筒去後,白玉樓起身又道,“舅舅,我與妹妹十分欣賞莊裡的建築和花木,想去看看,先失陪了。”
冉紅裳會意,也起身道,“阿哥說的是,夢塵前輩,晚輩失陪片刻。”
名逝煙點點頭。
白玉樓和冉紅裳即離開安適亭,來到外院。
冉紅裳道,“阿哥,不想你果真是名嫣前輩的兒子,今日既來到名域山莊,那麼還有一個也該去見一見。”
白玉樓點頭道,“是瓊阿姨。”又道,“妹妹能帶路麼?”
冉紅裳搖頭,卻又道,“我們隨便晃盪,碰到瓊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