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收留著孫允晨,他未再納妾,把全部的心力都用來照顧自己的小孩,他對頓允晨更是疼愛有加。
孫允晨十四歲時,趙日倫見他瘦小,花了大錢請來名醫開藥方,之後就常用藥膳補他的身子,孫允晨十五歲後,開始身材拔高,清秀的面貌也因為調養極好,又白又細,近來更是美如花朵,只是他的美麗裡,總是藏著一絲陰暗與憂愁。
「這魚好吃,你怎麼不吃?你不是向來最愛吃魚的?」
趙日倫夾了好大一塊的魚放進孫允晨的碗裡,還替他挑起了魚刺,細心溫柔的模樣,若不知曉的人,還以為他對待的是自己的親孃子。
「這魚真的很好吃,姊夫,你也多吃一些。」
孫允晨也替趙日倫夾了一塊魚肉,趙日倫道了謝,為了替孫允晨調養身體,趙日倫這些年來特別注意孫允晨的飲食,孫允晨吃完後,就將筷子放在桌上。
「今晚月圓呢。」他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趙日倫也停下了筷子。
「嗯,月圓。」
「我先回房間去了。」
孫允晨輕聲道,月圓對他而言是既罪惡又甜蜜的痛楚,只屬於他跟姊夫兩人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梳洗過後,將房間的燭火給捻熄,躺在床上,卻是沒有入睡,夜色暗黑下來,門輕輕的被推開,孫允晨沒有起身,也沒有應聲,早已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趙日倫脫下鞋子,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一上床後,孫允晨就將他抱住,衣服漸漸褪盡,黑暗中只能用手摸索,兩人的身體儘快的結合。
從孫如夢出喪過後那一天,他們就變成了這樣的關係,不像夫妻,也不是情人,每到月圓時,趙日倫才會到他的房裡過一夜。
就好像是男人必須一月一次吐出自己積存的慾望,偷偷摸摸的關係,就像他們見不得光的未來一樣。
趙日倫做這件事時,就像他的人一般,規規矩矩,從無激情與熱切,有的只是下半身洩出一個月積存的體液。
孫允晨緊抱著在身上馳騁的男子,有時這種關係會讓孫允晨覺得痛苦,他知道姊夫只是可憐他,對他毫無任何的感情。
但是若是連這一層關係都消失,孫允晨知道自己一定會活不下去,姊夫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若是他關心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流連,他知道自己一定會痛苦至死的。
若是讓街坊鄰居來評論趙日倫這個人,趙日倫的風評鐵定不差。他長得俊秀,眼神裡常透露出誠懇,雖然家中富有,但從來未養成紈褲子弟的個性,他十分勤儉,也很孝順,就算雙親過世,每年到了清明,依然會含淚追思雙親的養育之恩。
他守成有餘,家中的店面跟土地,每年以很緩慢的速度漸漸的超越去年,這跟他十分勤勞有關。
以前為了孫如夢的身體,他早出早歸,現今為了孫允晨跟兒子趙理,他依然維持這樣的日常生活。
趙家的親人雖然覺得孫允晨是在趙家吃白飯的,但是孫允晨對外甥趙理十分照顧,趙理也很愛這個舅舅,看在趙日倫獨子份上,再加上孫允晨就像影子一樣生活在趙家裡,他從不奢求物質生活,趙家的親人對他閒話少了一些。
若不是趙日倫為了他的身體,總要人特別調理藥膳,也許孫允晨根本就不敢要求自己的伙食。
他遵守著自己死去姊姊的話,不敢在趙家做任何的要求,只要趙家給的就接受,以免引起別人的閒言閒語。
所以趙理的衣服總是新的,孫允晨卻是穿破再補過,趙日倫粗枝大葉,沒注意到這些,他只注意孫允晨的身體。
也許是孫如夢短命而亡,所以趙日倫對孫允晨的身體就更加註意,但是除了這一方面之外,他對孫允晨的一切就沒有那麼在意。
孫允晨十八歲了,趙家的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