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除了道歉,已經在蕭泓罵聲中哭得稀里嘩啦的曼雲已沒有了其他言語,紅腫的雙目呆呆而又怯怯,盡透著可憐無依。
能怎麼樣?每一次不怕她橫,不怕她倔,但只要看見她難過心傷的眼淚,自己就會更加心痛。說是想熬鷹,可到最後反成了熬自己。再然後。就是丟盔棄甲,棄城獻地。滿盤皆輸……又或許,只能按著那位駱少奶奶的勸導來自我安慰,認輸不是自己沒用,是自己更豁達,更寬容,也更……更愛她……
蕭泓閃過一絲深痛的眼眸輕閉。鉗在曼雲肩上的手緩緩放開,再一下,卻是緊緊地又將她重箍進懷裡。
同樣不禁流下眼淚的雙眼蹭著女人的發頂,男人一下子就斂住了怒火的聲音沙啞著質問道:“周曼雲!我只想問你……你強了我,難道不用負責嗎?”
什麼?只顧著埋首在男人厚實胸膛貼著鐵甲痛哭的周曼雲。隔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捯飭清楚了剛才耳邊模模糊糊聽到的話音。
玉臂奮力地撐開了個小小的空隙,周曼雲錯愕地揚起臉盯上了上方嚴實封蓋的面具,眼眸呆滯,雙唇驚異地圓成一環,甚至還驚懼地微抽了下鼻子,象只剛淋著透雨的小奶狗子。
“沒聽清楚嗎?”,一隻溫熱的大手穿過曼雲的黑髮,托住了她的後腦,另一隻卻是反手解下了面上覆蓋的面具。
秀潔如玉的額頭低下抵住了曼雲的額頭,掩蓋著心思的鐵黑沿著指尖飛快墜地,收起的手攬上了佳人的纖腰,再一次地強調道:“周曼雲!只說對不起和後悔,是沒有用的!你讓我受傷了,就必須治好我!還有你強了我,就必須為我負責!”
“你什麼都沒忘……”,曼雲不可思議地一聲剛輕逸出喉,丁香小舌就被嚴嚴實實地堵回腔室,不得再發了一聲。
火熱纏綿的熱吻,仿若是將人從十八層地獄重又拉回到凡間的秘方。待男人的雙唇重又吻上她腮上的淚花,原本面色蒼白如鬼的曼雲頰飛紅霞,重又泛回了活氣。
“我配的忘塵有問題?”,呆呆的一句不覺出聲,立時曼雲已然溼潤紅腫的雙唇又捱了報復性的一吻。
接著,蕭泓不滿地哼道:“銀子?如果我沒記錯……你管它叫銀子?”
曼雲慢一拍地還未做出反應,肩頭已現出了盤著的一線銀色。被點到名的蠱蛇對著蕭泓輕嘶了下蛇信,琉璃黑瞳透著大恩不必言謝的清傲,緊接著又在一瞬之間重又消失不見。
“我當時躺在那兒無法動彈,但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也記得一清二楚!”,雙手捧著曼雲的臻首,恨鐵不成鋼的男人直覺牙癢,又一記懲罰似的輕咬落在了粉腮上,“周曼雲,你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笨得連條蛇都不如?”
“是不如!不但不如人,還不如蛇!”,舔了舔唇上的血絲,曼雲面上露出了幾分沮喪。
這會兒神清意明,她反應過來了。弄了半天,一向會使小性的銀子在當時還是選擇了陽奉陰違。現在,蕭泓並不排斥與己同生的銀子反倒因了此事有些念恩似的喜歡,而自己倒因為了此前的一番折騰,還要認錯反省,從此夾尾做人。
索性破罐破摔的女人嘟起嘴,挑眉狠言道:“蕭泓,是你送上門硬要我負責的!我反正就是這樣子,比起其他好女人,平凡普通、自私軟弱、心胸狹窄……給你機會離開,是你自己又找上門來不走的……”
“不走……我就再不放手了,好不好?”,雙手環過男人腰線,重新如蛇一樣纏上身的女人重又淚迷雙眼地仰首相問。
“隨你!”,蕭泓無可無不可地撇嘴輕曬,俯視的眉眼和緊摟的雙臂卻盡顯溫柔。
呀的一聲尖叫,周曼雲又突然地將環在男人身上的雙手猛地放了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