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夫人卻不見得說了謊,或者說她有可能猜到了真相,卻寧可相信宇文大人的謊言,並努力讓這個謊言在她心變成真相。”
長公主這才沒說別的,她可是個聰明人,不見得比獨孤女皇笨,就算笨一點點,可現在她也猜出其中的原因了。
楊澤接著說道:“根據宇文夫人的這個答覆,還有她當時的表情,二十年前的情況可以還原為,當時的宇文大人出差去外地,認識了一個女子,這女子他很是心儀,但由於家裡的夫人會鬧,或者這個女子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們不能在一起,可他又確實喜歡這個女子,是發自真心的喜歡,所以他才把這塊並蒂蓮的玉佩弄成了兩半,一半自己帶著,一半給了那女子。”
這回獨孤女皇和長公主一起點頭。這和她們想的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一樣了。
楊澤指了指龍書案上的玉佩,又道:“既然是家傳的玉佩,就算是損壞了,可宇文大人卻仍是把它傳給了長子,由長子佩戴,他可能是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個女子了,微臣把事情還原,那麼的確他也是真的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子。而那個女子想必身世悽苦,但卻給宇文大人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就是柳如煙。柳如煙身世也是悽苦,流落風塵,成為了一名歌舞姬,而且她從外地來到了京城,想必有尋父的想法,但由於種種原因,那個女子可能沒有告訴她生父便是宇文大人,所以她是不知道的。”
長公主忽道:“更有可能當初宇文武略欺騙了那個女子,至始至終也沒有和她說過實話。沒有告訴他真實的身份。”
她的話帶有明顯的鄙視意味,身為女子,就算她再怎麼風流,可也是很厭惡男人欺騙她的。而且她百分之百有把握,自己的母親女皇陛下,也會討厭這種男人,只要有了這種厭惡的情緒。那麼宇文武略就再不可能翻身了。
果然,獨孤女皇臉上露出不快的表情,她本來還對宇文武略這樣的老臣子離開。心裡有那麼一點可惜,但現在卻是半點也沒有了,反而感到宇文武略很混蛋,竟然欺騙女人,要不是他欺騙女人,哪會有這個案子的出現,這就叫做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楊澤沒有接長公主的話,反正大家都明白就行了唄,他沒必要落井下石。他又說道:“各種機緣巧合,柳如煙認識到了風流倜儻的宇文寶軒,兩人互相喜歡,從而私定終生,但宇文寶軒卻比宇文大人更加痴情,他是一定要娶柳如煙的,為此還和家裡的父母產生了矛盾,但宇文寶軒最後還是得到了父母的同意,他可以娶柳如煙為妻。”
獨孤女皇嘆了口氣,道:“看來宇文寶軒這孩子倒是真性情,可惜啊,他看上的人……沒看對。嗯,你接著往下說。”
楊澤站起身,道:“下面微臣就要用案件重演,來說明那晚新房裡發生的事了!那晚,柳如煙等在新房裡,一直等到宇文寶軒在前面敬完了酒,回到了新房,他們二人喝守了交杯酒……”
聽到這裡,長公主忽然很有興趣地問道:“他們有了夫妻之實吧,你不是去檢驗過了麼,這可是真的?”
楊澤點頭道:“是的,他們二人已經有過了房事,透過有經驗的老婦檢驗,這個老婦不是宇文家的人,所以檢驗結果是可以相信的,他們二人是有過房事,而且柳如煙是第一次,她流落風塵,能保持清白之身,著實不易,這說明她還是很看重清白的,算是一個好女子,這可能和她母親的經歷有關。”
長公主立即道:“不錯,不成親就不能相信一個男人,不能託付終身,柳如煙的母親吃了這個虧,自然會和女兒說的,這個柳如煙流落風塵是不得已,但卻記得母親的教訓,這個難能可貴。”
獨孤女皇卻嘆了口氣,道:“其實,還不如不記得這個教訓呢!”
她的意思是如果柳如煙不看重清白,如同普通的歌舞姬一樣,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