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以後自己一定要編個家譜,而自己做為第一代家主,一定要把今天的事寫進家譜裡去,就寫當年吾白身之時,曾在宮門外迎駕,腹中飢餓,遂買羊雜湯一碗,伴肉餅食之,食湯之時聲音甚大,而宮門侍衛畏吾如虎……不敢來之查問!
想到那些侍衛大人們都不敢過來查問,他簡直美得都快冒大鼻涕泡了,太有面子,宮門前喝羊雜湯,簡直都可以算是光宗耀祖之事了!
沒等他們吃完,就見遠處過來幾個人,提著燈籠朝他們走來,領頭之人竟然是他的叔父京兆尹馬維山,馬成賢一驚起身,手裡端著羊雜湯,衝著馬維山彎腰行禮。
馬維山走到近前,看著楊澤他們,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楊大人,怎地沒吃飯就過來了,其實你不必如此著急,說不定待一會去了大慈恩寺,皇上會賜素齋的,那時再吃豈不是好!”
楊澤也站起身來,笑道:“今天事情估計會很多,就算皇上賜素齋,下官也沒時間吃啊,還不如現在囫圇吃個飽,省得待會辦起事來餓得腿軟。”
馬維山麵皮一抽抽,事情都是他給辦的,楊澤竟然恬不知恥地說今天他會很快,他忙個屁,他忙著拍皇上的馬屁吧,只可惜自己費了一通力氣,卻給楊澤做了嫁衣。
馬成賢聽了叔父的話,心裡又不平衡了,他剛才還想著要把在宮門口吃羊雜湯的事,寫進家譜裡,可現在聽說竟然會有皇上賜的素齋,那就不就等於他吃不到素齋了,那可是皇上賜的啊,等閒人誰能吃到皇上賜的素齋,就算是一個饅頭加幾根鹹菜,也是很光宗耀祖的事啊,可以在家譜裡大寫特寫的!
馬維山可不知他這個侄子心裡想的是什麼,他不理會楊澤,當然是因為心裡生氣,他把一肚子的氣都撒到了侄子的頭上,沉著臉訓斥道:“你看看你,吃個飯都比別人慢,還不快些吃完,好盡心辦差,給自己拼個前途出來!”
馬成賢正想著家譜的事呢,忽聽叔父訓斥,他嚇了一跳,趕緊呼嚕呼嚕地吃起來,一著急,還被燙著了,更是讓馬維山看著不順眼。
東方現出魚肚白。這時宮門口大臣們陸續來到,尤其是勳貴世家的大臣,更是來了不少,平常上朝沒他們的份,但今天是去參加無遮大會,他們就有資格來了,有這種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都早早過來等待。
楊澤沒有在人群裡看到賈修羽,估計這位就要離職的大將軍。不敢這時候就出現吧,得等到大會開始時,才會找機會見獨孤女皇,只是不知道他會找個什麼樣的藉口。
就在這時,楊澤看到了木根,而木根是跟在一個三十來歲年紀,身穿蟒袍的大貴族後面,木根被派去了風平鎮去見大王爺李晏的兒子,那麼這個身穿蟒袍的大貴族。就應該是李晏的兒子,菜菜的哥哥了。
楊澤仔細打量菜菜的哥哥,就見他臉色青白,身材消瘦。一看就是長年有病在身的人,但精神頭還算是可以,尤其是兩隻眼睛,竟然不似是有病的樣子。大而靈動,四處觀望,眼神是冷冰冰的。但臉上卻充滿了笑容,這年輕人見了誰都打招呼,並且在木根的指引下,慢慢的,看似無意的向自己這邊走來。
馬維山看了那年輕人一眼,鼻子裡哼了聲,道:“倒是有幾年沒見到他了,不過,估計再過幾年想見也見不著了吧!”說完,轉過身,去和別的大臣說話了,顯而易見,他並不想和這個年輕人碰面。
木根已然快步上前,到了楊澤的近前,小聲道:“師父,這位便是小王爺,名叫李重九,他……”稍微停頓了下,用更低的聲音道:“沒有兒女,除了個王妃之外,也沒其他的女人,每天三頓藥,吃藥比吃飯都吃得多。”
楊澤嗯了聲,表示明白,還真是個藥罐子,怪不得馬維山說過幾年想見也見不著了,估計大臣們都認為李重九的日子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