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震撼,難道蘇文這是要以死證清白嗎!
到了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相信,蘇文是被人誣陷的了,否則他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麼敢請出清白聖石以自辯!
孫丁山眼角輕輕抽搐著,他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被鬧到了這個地步!
他身為州府聖裁院執事十數年,雖然每次都會給犯人自辯的機會,卻從來沒有人敢真的要求自辯,畢竟那些人所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被抓進了聖裁院,也頂多被略施小懲而已,或是罰錢,或是羈押數日,出來後照樣有文位傍身,可一旦請聖石失敗,便直接會變成廢人一個!
就算其中真的有一些冤假錯案,那些文人學子也只能認栽,畢竟誰也不敢挑戰聖裁院的權威,就算是吃了虧,也只能就這麼忍了。
原本孫丁山以為蘇文也是這樣的人,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晉升到文生的讀書人,珍惜還來不及,又哪裡敢跟聖裁院作對?
所以孫丁山在接到侄子孫虎的請求後,並沒有太多的猶豫,便帶著人來了,為的只是要給蘇文一個教訓而已,讓他知道,在州府,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在剛才,孫丁山已經從蘇文的強硬態度中,感到此人不好對付,但他仍舊低估了蘇文,他沒有想到,蘇文為了證明自身清白,竟然剛烈至此!
難道那虛無縹緲的文名,比文位還要來得重要嗎!若是因為請聖石,而導致文海被廢,失去了文位,所謂文名又有什麼用!
這一刻,孫丁山哪裡還有之前的耀武揚威?他直感到自己的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他知道,無論今天最後的結果如何,自己逼得一位文人請清白聖石自辯,自己都已經徹底完了,說不定之後聖裁院還會徹查此事,別說官位能不能保住,就連他的性命也可能因此而斷送!
念及此處,孫丁山眼中殺機畢露,轉頭看向旁邊的嚴子安,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此人搞出來的!
嚴子安也有些懵,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孫丁山已經殺他的心都有了,他同樣想不明白,蘇文為什麼一定要走到這一步?
但隨即,嚴子安突然覺察到,這不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如果蘇文只是進了聖裁院,以他剛剛所拿出的賬本作為證據,聖裁院根本不能拿他怎麼樣,如果蘇文藉此發難的話,雖然事後倒也不至於查到自己頭上,但終歸也是個麻煩事。
而現在反而好了,若是蘇文因為請聖石而被廢掉文海,那自己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想到這裡,嚴子安的雙眼慢慢亮了起來,他笑著開口道:“請聖石?蘇文,我看你只是在虛張聲勢吧!難道你以為孫大人真的不敢讓你這麼做嗎?若是一會兒清白聖石也無法證你無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孫丁山在一旁,神情大變,當下厲喝道:“聖裁院辦事,閒雜人等不得插嘴!”
嚴子安眼中流光急轉,他知道,這樣的煽風點火是肯定騙不過孫丁山的,不過無所謂,該說的他已經說了,此時的孫丁山才是真正的騎虎難下,他不相信,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孫丁山難道還能自打嘴巴?
誰料,相比起自己的臉面來,孫丁山顯然更在乎自己的性命,所以他輕咳了一聲,對蘇文說道:“蘇文,我必須要提醒你,清白聖石其中所蘊含的才氣是你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我看自辯還是算了吧,我也是為你好。”
蘇文笑了笑,也不說話。
見狀,孫丁山心中惱火,卻又不得不和顏悅色地再勸道:“我看今日都是誤會,想必是有小人從中作祟,我們萬不能遂了他們的意,得不償失啊!”
孫丁山這番話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聽出來,孫丁山竟然服軟了!
聖裁院中之人,何時曾向一名小小的文生服過軟?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