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里!”
徐妄聞聲,猛地抬起頭,臉上寫著震驚之色。
徐軻的避讓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入徽州府亦在情理之中,可是徐軻並沒有打道回府,而是後撤兩百里遙望徽州府,他想要幹什麼!
徐軻並沒有解釋,他只是淡淡地看著亭外跪守的徐妄,開口道:“此事怪不得你,若是正常情況下,你的應對也並沒有錯,只是仍不夠果斷,既然已經查明瞭那小畜生的所在,為何不一開始便將他宰了?何必玩兒什麼陰謀手段!”
徐妄面帶苦色,心想你是小侯爺當然敢這麼說了,他只是徐家的旁支,無官無爵,文位也只是一介侍讀而已,若不是行至絕路,又哪裡敢在聖裁院的眼皮底下行刺一名文生?
不過這些話徐妄自是不能說的,只能恭聲應道:“小侯爺教訓的是。”
“行了,日後你便跟著我吧,且看著,我怎麼收拾那小畜生!”說完,徐軻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想九月投去半縷目光。
對於一個廢人,徐軻沒有半點興趣。
徐妄聽得此言,心中大喜,他自從收到訊息後,便馬不停蹄趕到徽州府,步步為營之下對蘇文施以構陷,為的不就是這麼一句話嗎?
只是在欣喜過後,徐妄看著身邊的九月,又心生不忍,微微嘆了一口氣:“我在黃城的那所宅子便賞給你了,一會兒下去了去老七那裡支一筆銀錢,以後安安分分做個普通人吧。”
九月咬緊了牙齒,點頭道:“謝大人。”
徐妄站起身來,拍了拍衣間的沙塵,擺擺手,不再多言,向著徐軻離去的方向,便跟了上去。
夏風輕拂,卻讓九月的心如寒冬般冰冷,眼看著四周的火光越行越遠,九月重新被夜色的黑暗所吞噬,悄無聲息。
遠方於徽州府城頭之上,陸三嬌迎風而立,嘴角掀起一個滿是陰霾的笑容,似有可惜地說道:“總算不是個蠢人,難道還真以為出了一個徐煥之,你徐家就是衛國主宰了嗎?”
“莫不說那徐煥之還沒有成聖,即便真的被封聖位,難道他還真的敢與書院對抗?真是笑話!”陸三嬌眼帶輕蔑,對於這所謂的衛國第一半聖,沒有半分敬畏。
說著,陸三嬌轉過頭又看向黃梨街林花居的方向,正要離開,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向遠方的夜空,臉上迅速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即便在面對徐家的時候,陸三嬌也不曾如此!
在陸三嬌所凝視的方向,很快出現了一道人影,破空而來,於片刻之間就落在了陸三嬌的身前。
“陸老弟還真是好興致啊,這麼晚了在城頭吹風?”
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懶散,彷彿只是如平常人見面那般的寒暄,再看其人,是一位身形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
陸三嬌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看著對方。
對於徐家,陸三嬌可以毫無顧忌,因為適時徐煥之正在閉關當中,整個徐家再無一人可與他為敵,可是這個中年人不一樣,因為對方也是一名半聖,而且是成名已久,有著“血海白骨”之稱的狠辣角色!
看著陸三嬌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白劍秋微微一笑,再度開口道:“陸老弟不必緊張,我只是受人所託,過來看一看。”
說著,白劍秋一聳肩膀,笑道:“不過既然陸老弟在這裡,想來我也不用再看了,就此別過。”
白劍秋輕輕拱手,身形一飄,匆匆離去,便如他來時那般莫名其妙。
陸三嬌眉頭一挑,想不通對方專程來徽州府到底是為了什麼,又為什麼會如此輕易離開,那所謂的受人所託,是受何人所託?過來看一看,又是為了看什麼?
一大串的疑問在陸三嬌腦中交織不斷,卻絲毫得不出結果。
凝了凝神,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