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出欲飛的鸞鳥,以金線穿珍珠繡出密密的霞彩傘尾,異彩繁華,極盡華貴與雍容。
宋輓歌一下子有些晃眼,這個禮服真是章彩華麗到了極致。為了襯這身禮服,她不得不將內裡的銀白色綢裙換成了淺粉底色繡著牡丹花的織錦綢裙,腰間的佩帶也換成了與禮服相配的錦繡鑲珠垂纓腰帶。
好一會兒才妝扮完畢,一旁詞候的宮女早已看得呆住,不停的發出噴噴的稱讚之聲:“皇后娘娘真是太美了,比剛才的還要美上十分,這要是讓皇上瞧見,非瞧痴了不可。”
宋輓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並未說什麼,起身去喚熙兒起身。這一覺也睡了一個多時辰,應是差不多了。小人兒在床上翻了翻身,睜開眼睛對上宋輓歌,立即朝她伸出小手,稚聲喊道:“母后……
宋輓歌將小人兒抱起放在腿上,柔聲問道:“熙兒,還困嗎?”
“不困了。”小人兒椽了椽眼睛,隨即搖了搖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你父皇那兒好不好”“宋輓歌寵溺的摸著熙兒的小腦袋,喚來宮女幫他另換了一身禮服。小孩的服飾倒是簡單,換的也快,不一會兒便穿戴妥當。
牽著熙兒的小手隨禮官前往乾坤殿,剛出內閣門不遠便能清楚的聽見絲竹管絃之聲從主殿中傳來,俱是喜慶之聲,又摻著些許的曹雜。
“皇后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禮官拖長的聲音透過樂聲傳來。
絲樂聲即止,宋輓歌與熙兒步入正殿,所過之處請安行禮之聲不迭響起,有它國的使臣,也有本國的文武百官和親貴。
“臣等給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請安,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萬福千壽。”除了別國的使臣不用行跪禮,殿內諸人全部跪下清安。
宋輓歌客氣地讓他們起身,在禮官的指8下緩緩步向主位的右側,熙兒坐在左側,中間的位子是空著的,宇文玄冰還沒有到。遞了一個眼色過去,管絃絲樂復又奏起。
因她的到來嘈雜聲低了不少,眾使臣以及本國的文武大臣和親貴間亦不怎麼交談了。宋輓歌坐著頗覺無趣,熙兒更是坐不住,已從位上下來,賴在她的身側。宋扼歌輕颳著小人兒的鼻手,道他調皮。偶爾抬起頭,便見有不少人急急收回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探究的,打量的,驚豔的,欣賞的,不滿的,嫉妒的,……千絲萬縷,不一而足。
突然,一道灼熱的視線朝宋輓歌身上射過來,那熾烈的溫度似要將她融化。宋輓歌一個輕顫,徵地抬起頭來,就對上一雙似沉澱著千萬年相思和悲傷的幽深黑眸。
“歌兒,真的是你麼?”他開口了,那聲音熟悉而又陌生,彷彿被幾千年積澱下來的相思和想念給浸潤過,如此深濃狂熾的情意即使拼盡所有的氣力似乎都壓抑遏制不住口
“歌兒!“他又喚了一聲,帶著哽咽,盈著悲傷。那聲呼喚僅僅只是聽一遍便叫人心絃顫動不止,思緒如潮般洶湧澎湃。
心,猛地就疼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痴,”
宋輓歌掩住胸口,忽而就站了起來,雙腳仿似不受控制般的朝他走去,一步一步的走近坐在使臣席位的那個身著明黃色華服錦袍,俊美得有如天神一般的男子,那個讓自己既感到陌生又覺著熟悉的男子。
“挽兒!!”耳邊突然傳來宇文玄冰一聲急切不已的驚呼,讓宋輓歌刑那間從痴愣中驚醒,看著緊緊拉住自己胳膊的宇文玄冰,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
“皇上,你來了。”宋輓歌吶吶開口,想要福身行禮卻被宇文玄冰伸手止住。
殿內眾人看見皇上到來,又是一片恭敬的行禮之聲,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玄冰充耳不聞,只是拉著宋輓歌走至主位坐下,隨即伸手攬過她的纖腰,將她死死的抱在懷中,絲毫也不肯放鬆。揮手示意眾人平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