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倒塌,便是依然挺立著的,大多數也是面目全非,看不出原來面貌了。
一個個殘肢斷腿的百姓,哭嚎著,悲鳴著,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等待著他人的救援。
而在他們的周圍,那無數早已閉上雙眼,再也無力睜開之人,卻是連痛哭都做不到了。
二十多丈長的海船,興許在那些大帝國的眼中,和小漁船無異,但是,對著蘭庭島這個小小島嶼來說,卻著實恐怖了一些。
而最為恐怖的,則是那安置在海船之上,依然不停冒著煙氣的鐵管。
若是玉納楓沒有記錯,這種東西,應該叫做火炮,威力無窮,乃是這海域之中難得的利器。
當然,即便是這些島嶼已經經歷了數百年上千年的發展,但是,對於這些小國寡民來說,想要製造火器,還是難了一些。
這火炮,是這海船的主人,從一群落難商人手中得來的,而現在,那群商人,自然毫無疑問的已經葬身在了海底之中。
在他們交出火炮使用方法之後,葬身在了海底之中。
這便是這一片海域的規矩。
有用的器具,可比無用之人好養活多了!
玉納楓知道這海船是誰的,在這片海域之中,擁有海船的,說到底也不過那幾個小島罷了。
而這個人,卻是玉納楓多年的仇人。
不,應該說是蘭庭島多年的仇人。
因為,以往和此人交戰的,一向是蕭墨麟,和他結怨的,也是蕭墨麟。
只是,如今蕭墨麟死了,這仇,自然歸到了玉納楓的身上。
當然,即便是蕭墨麟沒有死,玉納楓也不會認為自己就會不將這人當成仇人。
畢竟,自己在前幾天,可是眼看著就要死了呢!
“藍狂鯨,你犯我蘭庭島,是想做什麼!”玉納楓吼道。
沒錯,這海船正是那祭月島的船,而站在船頭那人,也正是祭月島的國主、藍寂餘的父親,藍狂鯨!
雖說藍寂餘死了,玉納楓身上的傷口也完全治癒,但是,不論是誰,都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
同樣,也不會有誰,寬宏大量的認為自己被人一刀捅傷,是什麼無傷大雅的事情!
藍狂鯨緩緩走向前來,大聲問道,“玉納楓你個廢物,怎麼是你跑這裡來了?你沒資格和老子說話,叫蕭墨麟來!”
大多數島嶼的國主,都同時兼任著大將軍的位置,用自身血肉,守護一島之民。
可是,偏偏玉納楓他父親死的晚,等他上臺之時,蕭墨麟已經幾乎控制了這蘭庭島的軍事力量!
因此,玉納楓雖是國主,卻是偏偏一仗未打,一戰未參!
藍狂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瞧得起玉納楓這般怯懦之人,因此,即便是看到了同樣身為國主的玉納楓,他依然大吼著,“你沒資格!”
玉納楓的臉,瞬間便通紅了起來,憤怒、羞惱,同時湧上心頭。
“蕭墨麟,死得好!”
心中大吼一句,玉納楓臉上一陣陰晴變幻,竟是瞬間化作一張笑臉。
“蕭墨麟前曰欺君犯上,妄圖謀權篡位,已經被我殺了,你要是想要找他,只怕是只能到那陰曹地府之中找去了!”玉納楓笑道。
“你說什麼!”藍狂鯨驚訝的問道。
他怎麼想得到,玉納楓竟然殺了蕭墨麟!
若說蕭墨麟妄圖黃袍加身,藍狂鯨也是可以相信的,畢竟,多次交手之下,藍狂鯨也是知道,這蕭墨麟心中那般狼子野心的。
不止一次,藍狂鯨感慨過,若是蕭墨麟當了蘭庭島的國主,自己這祭月島的曰子,一定不好過。
可是,卻是沒有想到,如今蕭墨麟想要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