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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程希腦後雖然沒了傷疤,但血糊的頭髮還有浸了血的後背還是讓她的話非常可信。

“你就逞著你是鄉革委會書記的侄女才能不用上工就拿壯小夥的工分,其實張書記根本不記得你是誰!如果真和你有交情,怎麼會讓你嫁到全鄉最窮的柳樹村來?!還有去年……”

開始,程希還是從小孩的記憶中抽取資訊,後來就是從蛛絲馬跡裡胡編亂造了。但一開始聽起來太真實,後面就被村人完全接受了。一時間甚囂塵上。一片嗡嗡的議論聲,連程希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後來事情的發展完全在程希可控的範圍之內。雖然那潑婦的罪行足夠她死十次,但程希也不過是把她打成了豬頭就放她抱著她的死老公離開。說到底,程希還是不敢殺人。雖然因循著小孩的性格,今天的行為頗為剽悍,但真讓她行兇,卻完全不可能。

此次事件,現在是最好的狀態。被程希申述過罪狀之後,村人恨他都來不及,已沒有人再打算為已死的主任一家做什麼了。空出來的主任一職反而引發了有機會人士的野心,沒有人再關心死去的兩人。一個“意外”就足可以概括所有的事。

月上中天,有再多的八卦,此時的柳樹村也是一片寧靜。月光從破窗照進來,程希一動不動地坐在屋裡唯一的凳子上看著小孩母親的屍體。已經被自己打理乾淨。只是因為是被掐死的,所以臉漲成了紫色,眼球突出,舌頭伸得老長,完全沒有一絲美感。

奇怪的是,也許是死過一次的原因,亦或是程希的記憶被小孩融合,程希對於這個女人的印象永遠地停在了溫柔的微笑,柔軟的懷抱這些讓人溫暖的印象中,就算她現在已完全變了樣,但知道她是誰的程希竟然一點也興不起害怕的心思。程希苦惱的是,她該如何處理這具屍體。

自己肯定不會在這個小村子裡呆一輩子,如果把她埋在這裡,生前就命比紙薄,死後又埋骨異鄉,實在是太可憐了。可,要是把她帶走……

程希眯著眼睛,考慮火葬的可行性。

現代的火葬場怎麼燒人的,程希完全不瞭解。原始的火葬方法在程希看來也不太科學。要能把人燒成灰的柴火得多大一堆啊。完完全全地燒成灰燼,哪裡分得出哪些是人的灰,哪些是柴的灰?全部裝起來,恐怕得要個大缸才裝得下吧?這樣的情形,程希怎麼可能把她帶走?

一籌莫展。程希往後一仰,人靠在床邊,睏意一來就感覺餓了,應該是一天都沒有吃飯了。程希跳下凳子,在灶邊轉了好幾個圈,發現家裡只有一碗不知道是什麼的灰色的麵粉。

程希深刻體會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真理。程希的廚藝非常好,但對著這一碗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灰色麵粉也無可奈何。

搖了搖頭,程希走出門去。自家沒有,程希相信前主任家肯定是有的。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程希被這個瘋狂的世界刺激得赫然變得剽悍起來,她決定去偷,搶也可以。

剛爬上潑婦家的院牆,還沒往下跳,就看見潑婦頂著她的豬頭,抱著一個泡菜罈子鬼鬼祟祟地探頭出來,四周看了一遍,才迅速地走到院牆邊上,罈子一放,開始挖坑。

程希縮下身子,只露一雙眼睛,摒著氣看了潑婦一會兒。見她力氣著實不大,挖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就決定吃了再來。

沿著牆根一溜小跑,走到屋後。潑婦家可比小孩家大得多,幸好小孩來過幾次,連她家的狗在哪裡,如何不讓它發現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前行,小孩這個身體確實靈活異常,奔跑的速度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重新爬上牆頭,那狗豎起耳朵剛站起來,就被程希一個石頭砸暈過去,半分動靜也無,順利地到了廚房門口。

很讓程希失望的是,翻了半天,也只有鍋裡的一塊玉米餅子。三口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