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而且大多是鋼琴系,管樂系的名額的更少。這樣下來,程希的對手不再只是少年長笛手們,只要是管樂,都是她的對手了。無論是單簧管,還是巴松之類的木管樂器,還是大小號之類的銅管樂器,全成了對手,程希想著頭皮就忍不住一陣陣地發麻,時時都想練習了,不然沒辦法心安。
所以,她很忙。再加上租房的錢是鄭航暫付的,程希更感覺壓力很大,如果自己住了幾個月竟沒考上,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解信誠和鄭航。於是,每日裡強迫自己在莊園裡練習,吹累了就背譜。會背的譜越多,越心安。就怕到時被面試官隨意問起哪隻曲子,自己竟要說出個“不會”來,那可就太悲劇了。
這可比當初想得第一名,掙那幾千美元的獎金還要來得緊張。日日這樣高強度的練習,程希覺得自己都有些焦慮了,不得不每天傍晚放下長笛,走出房門在附近人多的地方走一走,散散心,不然,很怕自己心態調整不過來,反倒誤了進境。
不過,這一走一轉,程希倒看出些門道來。自己所住的這公寓是所紅磚的三層樓的舊房子,門前就有個小小的廣場,平日裡空曠無人,只有個紀念碑之類的東西佇立在廣場中央,供人瞻仰。
每到傍晚,這裡就會自動形成一個小集市,賣什麼的都有,賣食品的居多,畢竟周圍都是些居家。每到傍晚,那些小販們,拿著自己的商品,給廣場管理處一份租金就開始賣東西,一天一租,流動性非常大。而廣場管理處也管理也非常鬆散,只要交錢,就發個牌子,其餘一概不管。當然,如果產生糾紛什麼的,他們還是要出面的。這,讓程希覺得很有趣。
鄭航忙得每日早出晚歸,雖然知道程希每晚都去集市轉悠,也陪著她去過兩次,見治安良好,離得又近,出門就是,旁邊還每晚都有警察巡視,不存在什麼危險。再加上每日見程希吹長笛吹得一臉菜色,去玩一圈回來又滿臉喜色,也不忍剝奪她這個小小的樂趣,就也不再管她。只要求九點之前一定要歸家。程希歡歡喜喜地答應了下來。
這也是鄭航從小和程希生活在一處,對她信任慣了才可能做出的決定。也可以說,之前在一起生活的幾年,程希甚至更像是幾人中間那個做決斷的人。再加上程希跟他學拳之後,沒兩個月,鄭航就發現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了。種種強大的前例在先,鄭航完全意識不到程希可能比自己弱小,也沒察覺自己的這個想法不正常。要是換了旁人,是絕不可能讓程希一個小姑娘單獨傍晚在集市閒逛的,哪怕就在家門口。只是,鄭航對此失誤毫無意識。
於是,趁著鄭航的這個失誤,程希在觀察了幾天價格之後,做了些準備,某晚就來到了廣場管理處,排隊交租金。管理處的人見程希是個小孩,愣了一下,程希拿出從房東太太的女兒那裡借來的學生證在那人面前晃了晃,裝可愛地彎起了眼睛,軟糯糯地說了句“是社會實踐”,管理處的人立刻微笑起來,收了錢,給了牌子還笑眯眯地摸了摸程希的頭。
於是,程希開始了每天白天狂練,傍晚擺攤賣水果的小販兼藝術家的生活。程希嘴甜,人還可愛。再加上的莊園水果個頭大,賣相漂亮,口感十足,程希索性也就不用稱,論個賣,竟也每天能小賺一筆。尤其是形成口碑之後,回頭客越來越多,程希每天白天在莊園裡緊張了一天的心情,到了晚上數錢的時候,立刻放鬆不少。
這樣了過一個來月,天氣漸涼,程希也穿上了外套。自覺長笛又有了幾分進益,不由開心了起來。這天,賣完水果回來,數了數這些日子賺的錢,因為是無本生意,竟也給自己賺了近兩萬塊。程希心頭一陣狂跳,也許自己可以再買一隻長笛了?應該足夠了吧?
林立新給自己的那隻長笛雖然意義重大,畢竟歷經多年,再保養也有些缺損了。程希一心想買只新的,以前是國內不好買到好的,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