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實了!”
張邁哈哈大笑,範質道:“如今我涼州上下一心,後方軍民振作,前線將士用命,元帥大纛移處,此戰必能一舉克胡,馬到成功!”
張邁卻搖頭道:“範文素你行政在行,軍事就不懂了。打仗不是有士氣就行。套南的這場仗,嘿嘿!不好打的。”範質聽了這話,若有所悟,從此閉上了嘴巴,對軍事上的事情便謹慎少言。
軍事具體指揮雖有郭威,但各種情報卻還是送到張邁手頭,但這些都是瑣碎細節的情報,充滿了各種資料,有一些宏觀觀察,就仍然要詢問東方之事情的負責人,他問魯嘉陵道:“契丹雖然強大,但朔方、定難也都不弱。雖然正面戰鬥肯定還是不如契丹,但他們有本土優勢,怎麼會敗得如此之快!”
魯嘉陵道:“套南、府麟之敗在情理之中,朔方之敗,敗於契丹的奇襲,張希崇野戰失利,退入城中,但只要他們還有足夠的信心與士氣守城,以實力來說契丹未必有那麼容易能攻進去。”
張邁道:“那麼定難軍呢?”
魯嘉陵沉默了一下,道:“那可不好說了。定難軍並未遭到像張希崇那樣的奇襲,他們與契丹接戰的時候,府麟、套南的訊息早已傳來,李彝殷雖然也在野戰中被打敗,但並未打敗,而是緩緩撤退,而且與靈州被圍的情況不同,李彝殷雖然也被圍在夏州城內,但党項人仍然保有定難軍境內的許多據點。”
張邁聽到這裡冷笑了起來,道:“我明白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李彝殷終究是有自己的小算盤,此戰他並未盡力。”
魯嘉陵道:“党項人一直是在中原朝廷、漠南強敵以及秦晉強藩之間周旋自保,會有這樣的舉止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他並未正式向我們稱臣,所以未能拼死攔截敵人,我們也不能過責。”
張邁冷笑道:“他們若不能為我捍衛國門,那留著他們來幹什麼?他其實也還是心存觀望,要看我們能否穩住局面,哼,若契丹與石敬瑭勢大,開出的條件又合適的話,那時候他舉城投降也是可能的。我不在時他儘可打他的小算盤,但我既然回來了,就不允許有人跟我玩兩面雙刀!我們的書信,能到達李彝殷手中麼?”
魯嘉陵道:“靈州被圍困的情況比較嚴重,我們只能派遣騎兵,潛伏到靈州城附近點菸火為訊號。至於夏州雖然被圍,卻只是大路被堵截,我們可以派人經延州,從定難軍的南方進入。”
“好,那就給靈州發個訊號,告訴張希崇,不管他是準備歸附我們,還是準備繼續給洛陽守節,我都敬佩他為國守土的忠心!只要有我張邁在一日,就不會坐視靈州陷落!至於李彝殷,也給他派個使者去,帶我的一句話!”張邁道:“我要叫他明白,在我手下可以有好處拿,卻沒有便宜佔!”
張邁以大軍坐鎮烏蘭堡,將陣勢沿著地勢排開,背水為營,以示必勝無退之意!
訊息傳開,整個河套地區漢民無不振奮,這時尚有二三十萬百姓流離於黃河以東、長城以北,聽到訊息紛紛向這邊湧來,張邁在烏蘭堡南十里另外立了一處碼頭,將數百艘船筏都準備在這裡,讓二千民兵往來撐船以渡百姓,百姓到此便川流而往,無不到了碼頭邊望北跪拜,數日間渡了四五萬人。
楊信和折從適則帶領兩支衝鋒騎兵以烏蘭堡為中心作扇形活動,但有契丹遊騎靠近就聚力一擊,兩人對兩支軍隊的指揮越來越得心應手。
奚偉男則指揮步弩,陸續佔據烏蘭堡周圍高地,立起了強弩,佈置了數十個大小據點,以候敵軍。
契丹在這個地區討不到好處,便再不敢靠近烏蘭堡三十里之內。至於他們的大部隊卻分作兩處,一處以耶律朔古為元帥,領兵四萬六千多人,以耶律屋質為參謀,正在圍攻靈州,另外一處以耶律德光的弟弟耶律李胡為副元帥,領兵三萬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