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也有不少人與桑維翰眉來眼去。”
曹元忠道:“桑維翰勾結契丹。這些人又勾結桑維翰,此事與叛國何異?不加嚴處,何以震懾效尤!尤其是那些為官做宰的,更是容不得!”
範質道:“對官員的內部監察,權在監察臺,魏總憲怎麼說?”
魏仁溥道:“只要有證據。我監察臺自會處理。”
“證據,證據!哪有證據!”曹元忠道:“這些人會那麼笨留下證據?全都是口頭來口頭去,若能拿到證據,我還召開這個廷議做什麼,直接都抓起來了!”
“沒有證據。那終究只是臆測。”魏仁溥道:“我們監察臺可不是你們樞密院的密子,沒有證據,我們抓不了人!”他轉頭問張中策道:“張學士,你說是不是?”
翰林院如今的設定分為三級,大學士,議政學士與普通學士。只要入得門牆,鹹稱學士,名額不限,但各科另設議政學士一到兩名,只有議政學士才有進入廷議的資格。
作為法科的議政學士,張中策為人中正而謹慎,毫無立場地道:“按照民法來說,的確如此。”
丁寒山介面道:“但若按照軍法,只要是涉及國家安全,這幫人就該監視起來。”
馮道忽然截口道:“曹少司馬剛才也說了,如今尚無實證,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否真與境外勢力有所勾結尚屬未知之數,未定性之前,還是不要搞得人心惶惶的好。”
翰林院雖是顧問機構,若不兼實缺就不涉實務,但馮道是翰林院的掌院大學士,相當於是承認其天下學術領袖的地位,十分崇高,乃是天子的總顧問,他說出來的話任誰也不得等閒視之。
曹元忠冷笑道:“若按這麼說,我們就只能放任謠言橫行了?”
馮道說道:“如今中原初定,人心思安,而且元帥平定亂世,上至百官,下至黎庶,大家的日子都過得比石晉時好,更別說契丹治下了。眼看盛世將臨,若說有多少人想回到石晉去,或者說想去契丹的鐵蹄之下做奴隸,老夫都是不信的。所以眼前的謠言,最多隻是一小撮有心人無事生非,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的。只要鎮之以靜,久而久之流言自散。我們沒必要自亂陣腳,沒事也鬧出事情來。”
曹元忠冷冷道:“如果現在元帥坐鎮燕京,這些謠言我就當是街邊聽到一個狗屁!但現在元帥人在西北,不免就有些渣滓趁機要泛起來了。所以我樞密院才提議要防微杜漸!”
李沼道:“說來說去,都是元帥不該西巡,否則便沒有這些事情了。”
丁寒山暴喝道:“李執政!你什麼意思!這次廷議議的是謠言,不是讓你在這裡背後非議元帥!”
李沼冷冷道:“什麼背後非議!元帥還在燕京時,我當面也是如此說!”
眼看謠言之事論而未決,廷議幾方面卻就要鬧起來了,鄭渭道:“都給我住口!”他聲音不大,全場卻一下子靜下來了。他不但是政務院首腦,而且如今張邁不在,天子缺位,他這個宰相作為廷議主席,便也有權力透過廷議干涉軍方要務。
鄭渭道:“如今與會個人的意見大家也都知道了,各位可還有什麼要說的沒?”
會上所有人幾乎都發言了,只有奈布一直不作聲,這時也是搖了搖頭。
鄭渭道:“曹少司馬既然發起廷議,想必是有應對的辦法,且說來參議。”
曹元忠道:“我以為此事必須嚴辦。第一,所有涉謠官員,一律停職,由我樞密院諜務司查辦……”
他還沒說完,李沼已經啊了一聲,範質魏仁溥也十分不滿。
曹元忠不管他們,繼續說道:“第二,這次的事情,無論是訊息傳遞,還是謠言散發,全部都透過商人進行,因此幽州、天津、鄴都、洛陽、開封五處市集,也都要清查一番!若有商戶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