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德娜拿出自己的記者證,遞給那家叫做賓士汽車的企業的代表,並對他說:“我對於這款車很感興趣,我可以進到裡面去看看嗎?”
那個留著一副大鬍子的企業代表看了看德娜的記者證,有看了看德娜,好像很為她的年輕而感到驚訝,不過他還是很禮貌地表示:“這位小姐,感謝您對本公司的產品的關注。”並且很客氣的幫德娜拉開了車門。
車門開啟後,德娜越發的可以確定,這輛車的的確確就是抄襲了大眾汽車的甲殼蟲。不過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坐進了駕駛室裡。
那個大鬍子代表繼續向德娜介紹他們的產品:“小姐,您看,這是方向盤,在車輛行駛的時候,您可以用它來控制方向。這是離合踏板,這是……”
“謝謝您,先生。”德娜滿臉笑容的回答說,“我是從美國來,我會開車,而且這輛車的內部的設計和我以前開過的大眾甲殼蟲非常相似。我覺得,如果您允許,我立刻就能把它開出去繞著巴黎轉上兩圈。”
聽到德娜提到“大眾甲殼蟲”,那個大鬍子似乎有點不安,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說老實話,德娜對於“大眾甲殼蟲”被人家仿冒的事情,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在意。因為,美國的國力還不足以制止遠在歐洲的仿冒行為,所以事實上,麥克唐納財團對於德國人的仿冒行為其實也沒什麼辦法。
既然阻止不了,那破口大罵或是出言諷刺就毫無意義了。所以德娜倒是並沒有深究的意思。不過愛麗絲可並不這樣認為,她細細的看了一下這輛車,然後說:“德娜,要說這車和大眾甲殼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比如說,你看前車燈,大眾甲殼蟲是圓形的,這個卻是方形的。然後車輪好像比大眾的甲殼蟲的小一號。”
“還有有不少不同的。比如說變速箱就和甲殼蟲不一樣。”德娜補充了一句,“比甲殼蟲多了一個前進擋。當然,說老實話,就這一點來看,比大眾甲殼蟲還要強一點呢。”
“是的,這位小姐說得有道理。其實這車也就是外形和甲殼蟲比較像,其他方面的區別還是很大的。更重要的是,這車比甲殼蟲可便宜多了。”那位代表趕緊接著德娜的話往下說。
“比甲殼蟲還便宜?這不太可能吧?”這個說法倒是讓德娜吃了一驚。不過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算了關稅之後?”
“關稅倒不是關鍵。”那個大鬍子苦笑了一下,回答說,“法國人怎麼會給我們更低的關稅呢?只不過,美國生產的汽車要從美國運過來,運費就不是一筆小數字。而且,美國人要支付的關稅一點也不比我們低。當然更關鍵的還是,我們的工資成本要更低一些。所以,我們能夠以比大眾甲殼蟲更低的而價格出售這種汽車。而且,我可以向你們保證,質量絕對不會比美國貨差。甚至不會比英國貨差。”
在那個時代的歐洲,新興的工業國德國在產品質量方面的名聲遠遠沒有後世那麼響亮,這個時代的人在聽到“德國製造”的時候,想到的絕對不會是高大上的“油紙包”,雖然在這個時候,德國人已經在青島開始修建那個據說到處都埋著“油紙包”的特別有良心的下水道了。不過奇怪的是,德國人在給漢堡建下水道的時候卻格外的沒良心,弄得地勢不高的漢堡一下雨就經常會積水。(其實,一千年前,中國人建重慶的時候也很有良心,重慶也從來不擔心內澇,原因和青島一樣,因為它們都是建在山坡上的城市,它們都能積水了,周圍都該變成大海了吧。)總之,在那個時候,德國貨幾乎就是低端便宜貨的代名詞。至少和英國貨比,絕對是這樣。
歐洲工人的工資比美國低,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不過德娜還是忍不住打聽了一下賓士公司的工人的工資狀況。結果她驚訝的發現,在普法戰爭中勝利了的德國,工業實力已經明顯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