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昇,師父拉著我的手散步到了籬笆門前,我有些捨不得他,又擔心他自己在地下室裡太過於無聊,有些猶猶豫豫的不想回去。
“那犀兒今日就陪著師父好了。”他挑了挑眉,一臉笑意望著我。我苦了臉,莫說昨日給青巖餵了蒙汗|藥已經很對不起他,就是光說他身體還沒康復這一點我就已經很擔心了。還是捨不得青巖,唉。
師父知道我的心思,跟我說起最近他正忙著採後山的桃子做些新酒,其實還是很忙的,我心裡終於鬆了些,拉著他讓他保證絕對不會再離開,而且過兩天等我閒下來去跟他學釀酒什麼的。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見他滿臉都是壞壞的又無奈的笑意,才跺了跺腳,紅著臉回了房。
在房門前回頭,師父已經完全沒了影。我嘆了一口氣,話本里面那些才子佳人依依惜別的時候不是要一步三回頭,回很多次頭還能四目含淚兩兩相望麼?師父也太快了吧。
進了屋子才發現青巖不見了。我一下子慌了神,真是摁倒葫蘆起了瓢,現時的男人都流行突然消失嗎?我哀嘆一聲,連忙跑出了屋。
出了門口我才意識到有些問題,走的時候讓宇文守著來著,他這個人有的時候還挺愚忠的,就算是不在門口也應該在外屋啊,可是整個屋子連個衣服影的都沒有。
我匆匆跑到了宇文的屋子裡,沒人。
“青巖,青巖,宇文……”我出了宇文的屋子又跑進了青巖原來休息的竹屋,還沒進去就聽見嘶啞的聲音喊道,“在廚房。”是宇文。
我匆匆跑過去,一腳邁進廚房差點沒有當場載了個跟頭。
此刻的情景非常之詭異:吊起在小火爐上方熬粥的瓦罐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味道香濃,一聞就知道是難得的美味。青巖手裡拿著木勺,勺子裡盛了一些粥,還在宇文的嘴邊,好像是讓他嚐嚐味道怎麼樣。宇文低著頭──他今天竟然沒有換臉,就是那個小鹿的模樣,穿著仙人一般的寬大白衣啊白衣!菱唇剛剛離開勺子,長長的睫毛低垂,喉結下滑,想是剛剛把嘴裡的粥嚥下去,抬頭看著青巖,笑著說了什麼,好像是表揚他的手藝。而青巖穿著碧綠的寬袍廣袖漢服,這樣的顏色配上他那嫩白的肌膚不但沒有顯得俗氣或者女氣,反而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生機勃勃的美。因為宇文低頭,所以他感覺比較高了一些,低頭微笑著看著他,好像在謙虛的表示自己的手藝還是一般──青巖這個狐狸精一笑的時候簡直會迷死人,側面比正面更美!
純潔的白色小鹿抬頭,迷人的綠衣狐狸精低頭。喉結滑動什麼的,眼神交織什麼的,紅唇微動什麼的,互相餵飯什麼的……我腐了(這句是瀰瀰瞎寫的,不要揍我TT。)
我乾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流,實在想不清楚昨天見面還沒怎麼說話的兩個人竟然熟到了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是要怎麼樣?我怎麼覺得自己在這個充滿和諧友愛的屋子裡是多餘的。
“聖女大人,你回來了。”宇文轉頭看了看我,嘴角那一抹微笑還沒來得及收起,有愛有萌的小鹿眼讓我瞬間呆掉了。看到我的反應以後他的臉頓時有些僵,隨即收起了笑容。是了,我怎麼忘記宇文最怕別人用這種看美人的目光看他,估計一會兒又要去換一張醜八怪的面具戴上了。
這還到罷了,我忽然發現更加恐怖的事,青巖沒有理我。他自顧自的拿勺子攪拌著粥,低著頭臉上的笑也不見了,完全是一副把我當做隱形人的樣子。
青巖為什麼提前醒來?宇文怎麼跟他那麼熟,關係變得那麼親?他們倆為什麼恩恩愛愛,呸,是和諧友好的一起做飯?我使勁朝宇文擠眼,示意他跟我出屋。可是他竟然轉身去了灶臺邊,擺弄起鍋裡的大餅。死男人。
我憤憤的看了他們一眼,哭喪著臉轉身出門。白澤,白澤你在哪?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只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