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小胡,來,到這裡來,我給你留了位置,坐這裡。”
我一下子愣在那裡,幾乎是剎那間,我就意識到了不妥。
上席只有三張,張總坐中間,廖光惠坐在他的左邊,其他人都是依著陪酒的順序排開。而我,卻坐在張總的右邊?!
我低下頭看了看旁邊的龍袍幾人,龍袍微笑著望向我,而元英和小寶的眼中卻好象有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再看了看張總和廖光惠,張總滿臉希翼,廖光惠則是如同往常般平淡自如,沒有任何反應。
“張總,我就坐這裡,我和龍袍坐,那裡是你們這些大哥和老闆坐的地方,我坐著不像個樣子,我個人也不舒服,坐在你和廖哥旁邊,我喝酒都不自在。”
廖光惠的嘴角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張總卻一把拉開椅子,對著我走了過來:
“小胡,你哪裡這麼多囉嗦話,今天到場的都是最好的朋友,還搞這些東西幹什麼?來,要你去坐,就去坐!今天我們不搞這些,沒得大哥、老闆這些事。大家都喝酒聊天,盡興為止。”
“張總,我真的不去,我就在這裡,等下陪你多喝幾杯就是的沙。我真的不去、不去,不是那麼回事。”
我奮力抵抗著張總的拉扯,努力堅持坐下步伐不動搖。
“小胡,你怎麼這麼犟啊。要你去就去沙,老廖,你來,你說句話,這個伢兒講不聽啊。”
我抬頭看向了穩坐不動的廖光惠,他微微笑著眯上眼,輕輕點了點下額,又在張開看著我說:
“小欽,張總喊你來,就來沙。還客氣什麼,都是自己屋裡的人。不礙事,過來過來。”
我還準備要說什麼,卻感到腰部被人推了兩下,低頭看去,龍袍也正笑得一臉燦爛,點頭示意我去,嘴裡還在輕輕說:
“去,不要緊,去,去,去。”
迫不得已之下,隨著張總一起,我渾身不自在地坐在了那個扎眼的地方。
再過了幾分鐘,海燕與秦明以及廖光惠手下的另一員大將天哥三人,也一起趕了過來。
酒菜正式開席。
一百七十四
那天大家喝酒都很踴躍,不斷的灌著張總和廖哥兩人。
酒過三巡,廖光惠還是老樣子,不善酒意的張總卻已經滿臉通紅。
突然他拿著杯酒站起身來,先沒有說話,只是掃視了大家一遍,所有人也意識到他有話要說,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都是多少年的朋友噠,本來不需要講這些。但是,我今天在這裡還是要借老廖的酒來感謝兩個人。第一,就是老廖!老兄弟,風風雨雨,一起也這麼多年噠,不容易,你和我,我們都不容易。心裡有數,來,幹!”
廖光惠淡然一笑,眼中彷佛有著一些很柔軟的神情閃過,他也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兩個人一碰杯,廖光惠說:
“意思哈,意思哈,都是老東西,不比以……”
還沒有等他話說盡,三兩一杯的水井坊,張總就已經灌進了喉嚨。喝完之後,還倒轉杯口,故意用種調戲的目光看著廖光惠。
廖光惠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也只得跟著一口乾完。
等他喝完之後,張總招來站在一旁的女服務員,又將自己的酒杯滿了起來。廖光惠本來似乎想要出言勸阻,但是看見張總那副神情,只得再次苦笑,把話嚥了下去。
張總舉起杯子繼續說:
“我這個人一輩子到現在,老廖,你曉得啦。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啊。我朋友多,過命的只有兩個。”
說到這裡,張總和廖光惠再次相視一笑。
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了三哥與明哥。我相信,張總過命的朋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