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楚一飛一隻手按住他腦袋,轉頭,咧嘴笑道:“老爺子是想說,在你的地盤我就算被他打死,也是罪有應得,合情合理?”
“我不是這個意思。”魯關眯著眼睛瞄向這個年輕的中醫師,平靜道。“稍微教訓一下就夠了,難道楚先生真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他打死?”
楚一飛仍是咧嘴笑道:“我哪有這個膽子,我只是教他應該如何尊重別人。”
砰!
一盤被楚一飛吃乾淨的菜盤朝jī進西醫後腦勺拍去,登時碎片jīshè,笑道:“你看,我這麼點力度,怎麼打得死他呢?”
“但你已經jī怒我了!”魯關書卷氣濃郁的臉上閃現yīn冷之sè,說道。“楚先生,你在我的會所打我乾兒子,當真以為你還能安全走出去?”
“怎麼,你是想把我帶來的人留在這兒嗎?”這時,始終閉口不言的柳茗竹緩緩起身,眯起那雙顛倒眾生的狐媚眼眸,暗含異彩道。
柳茗竹甫一起身,酒宴氣氛陡變,一時間劍拔弩張,火藥味肆意縱橫——
魯關面sè冷漠,淡淡道:“柳小姐,你要為一箇中醫師跟我過不起嗎?”
“你要為你這位狗屁不是的乾兒子跟我柳茗竹宣戰?”柳茗竹毫不退讓,囂張跋扈地說道。“今天就算楚一飛nòng死你乾兒子,我也要把他帶走!”
打臉!
紅果果打臉!
楚一飛頗為振奮,也有些感動。這寡fù在關鍵時刻,果然tǐng自己。他暗暗為跟史青衣談話時那句選擇她,不選擇他驕傲。
魯關被jī怒了。
臉龐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扭曲,一雙原本透著涵養與斯文的眼眸充滿怒火野性,冷冷道:“柳茗竹,別以為我魯關怕你。”
“那你以為我怕你?”柳茗竹淡漠道。
魯關軀體因怒火而輕微顫抖,正當他再yù發作時,肩膀忽地被人輕拍,他轉頭一看,表情立時古怪起來。
不止是他,哪怕柳茗竹也流lù一抹古怪之sè。
“兩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何必為小輩的事兒自尋煩惱、相互對眼呢?”
拍魯關肩膀,不疾不徐走出來的中年男人面sè冷漠,說道:“我侄兒被人打了,做叔叔的自然要討一個公道。”
叔叔?
侄兒?
這個jī進醫生是他的侄兒?
忽然之間,那群以看戲姿態欣賞這場鬧劇的大人物們臉上流lù出一抹玩味。腹誹:好你個魯關,好手段啊!
來者是誰,他們自然知曉。說起來,這中年男人算得上黑白雙煞半個師傅。兩人成名之技,皆由他傳授。拋開這層身份不提,身穿上乘質地中山服的中年男人曾是名動華新市的超級高手。論資歷,福伯、老賀這級別的高手也得甘拜下風——
如今各大佬身邊的貼身高手,見他大抵要喊上一聲“洪爺”。與年齡無關,單純是資歷作怪。
著中山服的中年男人曾給華新市某頂級巨頭當了20年貼身護衛兼旗下頭號戰將,名聲斐然,是許多大佬身邊高手崇拜尊重的頂尖高手。
只是,洪爺前些年便退隱江湖,離開華新市。如今忽然回來,參加魯關晚宴,還是魯關義子親叔叔。其中含義,聰明人不難揣測。
“洪老大,小南這事兒我沒處理好,還勞煩你特地從休息室出來——”
“沒關係。”洪老大搖頭,目中精光爆shè,直勾勾盯著將自己侄兒打成重傷的年輕人,指著趴在桌子上因劇痛而失聲痛哭的jī進西醫道。“你想打死我侄兒?”
“殺人是犯法的。”楚一飛毫不畏懼,笑道。“我只是想狠狠打他一頓。”
“但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