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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頁

……難道是感情問題?

左正誼心念電轉,眨了眨眼,問紀決:「今天不會是我們在一起xx天紀念日吧?我可記不住這種東西,你別來為難我。」

「……」

紀決愣了下,無奈一笑:「你在胡說什麼?」

「我在猜你為什麼不高興啊,擺張臭臉,掃我的興,你好煩。」左正誼捏住紀決的下巴,使勁搖晃了幾下。如果紀決的腦漿是雞蛋液,這會兒已經被他攪混得蛋黃和蛋清不分家了。

左正誼如此兇殘,紀決也不生氣。

他的不高興是一種沉悶,只傷己不傷人,更不可能傷左正誼。

但可能是戀愛談久了,左正誼對他的情緒感知明顯,他很少有真正低落的時候。輕微的低落很好掩飾,他會藏起來,嘴上沒溜,依然對左正誼笑。

只有那種他非常在意的事情發生時,他才控制不住表情。

左正誼心裡疑惑,還要再問,但隊友和工作人員陸續上車了,人一多起來就不方便聊太私密的話題。

紀決似乎是為防止他亂想,說:「我身體不舒服。」

「哦。」左正誼白他一眼,「你猜我信不信?」

「……」

紀決沒吭聲,掏出耳機轉移話題:「聽歌嗎?分你一隻。」

「好吧。」左正誼大發慈悲地點了頭,接過紀決的藍芽耳機,音樂響起的時候,剛好車子發動,車內燈光關閉,環境暗了下來。

左正誼的目光掃過一排排座位,他看見朱玉宏和宋先鋒坐在一起,張自立坐在他們的後排。

前後排座位之間略有間隔,但張自立的脖子伸得老長,趴在前排的靠座上,主動湊過去和前面那兩個人聊天,生怕自己被落下似的。

左正誼多看了一眼。

顯然,那邊三人中的大哥是朱玉宏,張自立是個弟中弟。

左正誼以前也見過這種小團體,在他剛進wsnd青訓營的時候。

青訓營裡大部分是十幾歲的小孩,小孩們湊在一起,不可能沒矛盾。有矛盾就會分裂成一個兩個的小團體,導致分裂的原因往往沒多麼嚴重,但他們將彼此視為仇敵,時間一久,越看對方越不順眼,到了最後,可能連最初的原因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仍不忘「仇恨」。

左正誼沒混過小團體,當時只鄭茂一個垃圾就害得他很煩了,他其餘心思都放在訓練上,不大關注隊友。

後來轉入一隊,他是接wsnd老中單的班,一開始就被委以重任,是真正的俱樂部太子,滿朝文武對他寄予厚望,隊友也信任他的技術,給足了支援。

可左正誼認為那一切理所應當,現在回頭與現狀一對比,他才意識到,當初的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世上哪有那麼多「理所應當」?

人人都覺得自己厲害,沒打好有原因,「不是我不行」,不願意服從於另一個人。

所以他想得到更多話語權,就只能自己用行動去爭取。

左正誼收回視線,壓下心中波瀾。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紀決身上。

「餵。」左正誼輕輕戳了戳紀決的肩膀,「你說不說?不說我要生氣了哦。」

紀決轉頭看了他一眼。

左正誼威脅道:「警告你,我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殺傷力很強,你好自為之。」

「……」

左正誼側身盯著紀決,面容在昏暗的車內看不清晰,眼珠卻亮晶晶的,反射著不知哪一處的細碎燈光,像在平靜湖面上投下了幾顆星星的倒影。

紀決盯著他眼裡的星星看了片刻,終於敗下陣來,吐露心聲。

「我覺得你不需要我。」紀決說,「我拼了四年,才走到你身邊,成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