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了,本宮少不得進宮去叨唸母后。”
宮人聞言,連忙賠笑著連聲道:“公主說笑了,這怎麼能是叨唸了,公主心中念著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歡喜還來不及呢!”
對於宮人的奉承,晉陽大長公主沒有說什麼,只是又重新看向了芙蕖,替芙蕖理著衣領輕聲道:“雖說是你外祖母,但咱們到底不是普通人家,也不好太隨意了,你回屋換件衣裳,好好打扮了在進宮去。”
“是。”
芙蕖頷首應了,晉陽大長公主這話中有話的意思,芙蕖自然能夠聽得出來,但她也是深以為然。
只是,芙蕖在站起身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下方仍然一副恭敬模樣的宮人,只瞧見對方面上並無任何異樣的神色,依然帶著殷勤的笑容。
對方彷彿也察覺到了芙蕖看向她的目光,她連忙端起了越發殷勤的笑容,連聲道:“郡主慢慢來,奴婢在門口等著郡主。”
芙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回,因著宮人出來的時日本身便已經不早了,芙蕖也怕宮中多等,倒也沒有精細的打扮,只是換了一件稍顯華麗的衣裳,換了一套首飾頭面,臉上簡單的上了一些妝容,瞧著大致不錯的樣子,便作罷了。
而等到乘坐著宮中派出的馬車到了宮門口時,芙蕖便明顯的感覺到了此次的待遇與上回的不同。
宮門口早已經候著太后身邊最親近的馮女官,雖然芙蕖這般來並不是第一次待遇,可是之前也都是一家人來了,才有這般待遇。
而芙蕖下了馬車,還未說話,對方已經是未語先笑,朝著芙蕖迎了過來,不等著芙蕖也同樣回以笑容,馮女官恭恭敬敬的衝著芙蕖行了一個大禮,笑聲道:“給郡主請安了,奴婢遠遠瞧著馬車過來,便知道是郡主來了。太皇太后可是在宮中使小宮女來找過奴婢好幾次,只問郡主是否到了。”
馮女官的這番話,說的十分誇張,也十分的諂媚,只是她說話的語氣真誠,聽著並不惹人厭煩,也讓人不由的信服她的這番話,甚至若非芙蕖腦海裡還記著那日太皇太后對她的態度,只怕早已經對這番話深信不疑,還真當認為太皇太后有多麼的想念著她。
她心中隱隱有些感覺,從還在公主府中到如今在宮中的那番遭遇,只怕與趙晉延在背後的動作脫不得干係。而芙蕖一想到趙晉延那般的人,為了她竟是這般操心著這些事情,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甜絲絲的味道。
所以,雖然知曉馮女官這番話說著並不能夠當真,但芙蕖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衝著馮女官笑道:“是芙蕖的不是,讓外祖母多等了。”
“瞧郡主說的,分明便是太皇太后太過於想念郡主,所以才著急了,郡主可千萬莫這麼說,不然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聽了還不得罵奴婢亂說話呢!”
馮女官跟了太皇太后多年,有些愈矩的話,普通宮人不敢說,也不能說,她卻是能說的,而且也只有由她來說,效果顯得十分不同。
對方巧舌如簧,芙蕖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此,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依然頷首示意,然後坐上了去往太皇太后宮裡的轎子。
這一回,太皇太后沒有在寢宮裡接見芙蕖,仍然是如同往日一般,在宮殿裡接見的芙蕖,她看到芙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還未等芙蕖走近,便從榻上站起了身,朝著芙蕖連連招手,臉上掛著慈和的笑容,連聲開口道:“乖孩子,可算來了,快到祖母這邊來!”
“外祖母。”
饒是芙蕖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這樣的太皇太后,心中還是忍不住一愣。
她好不容易回了神,連聲擠出了一抹笑容,走到了殿中剛想朝著太皇太后行禮,卻是被太皇太后伸手攔住了,太皇太后嘴上嗔怪道:“你這孩子,來了哀家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