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黑色小腿褲,英倫短靴,當然還有一件抵禦風寒的軍綠色風衣。
她揉了揉白墨柔軟的髮絲,“沒關係,新娘不是我。”
教堂門口不見唐銳身影,只有他的父母站在那裡迎接賓客進入教堂觀禮。
白素跟他們握手,顯然他們並不認識白素,笑意融融,禮貌含蓄的對白素的到來表示感謝。
尋到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儘管如此唐銳入場後還是很快就看到了她。
他對她微笑,白素看著他身畔的新娘,新娘很美,任何女人到了結婚這一天都會豔冠群芳,成為婚宴場最耀眼奪目的女人。
白素想,時間將是最好的良藥,一如……她。
多年來,白素也曾參加過好幾次婚禮,每一次神父都會當著眾人的面問新郎和新娘。
“你是否願意這個男人/女人成為你的丈夫/妻子,並與他/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願意愛他/她,照顧他/她,尊重他/她,接納他/她,永遠對他/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每一對新人的答案都是千篇一律——我願意。然而世事無常,在鮮花和祝福下籤訂的深情誓言,本身就充滿了變數和太多的不確定。
唐銳在給新娘戴結婚戒指,鑽戒閃亮,發出刺目的眩光,新娘低頭羞怯幸福的微笑,白素的心裡泛起了一抹溫暖。
她一直在等一個男人的出現,每次過馬路的時候,這個男人會牽著她的手,他會叮囑她小心來往車輛;上車下車的時候,他會把手放在她的頭頂,防止她的頭撞傷。她所想要的只是生活的細微之處,曾經以為得到,卻發現只是黃粱一夢,入夢太快,所以噩夢驚醒才會那麼措手不及。
既然沒有這麼一個人,那便自此以後斷了這份念想。
神父正在朗誦祝福詞的時候,沒有跟唐銳道別,她悄然離去。S國深秋氣候溫和,梔子花在這個季節卻開得極為旺盛。
她撿起一朵砸落在地的梔子花,遠處一陣喧譁聲響起,隔著寬闊的連城大運河,她只能隱約看到人群簇擁最前端的那個男人忽然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朵梔子花放在指尖把玩。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記憶深處,也有那麼一個男人,他習慣掌控任何事情。那日,他在素園裡摘了一朵梔子花,別在了她漆黑如墨的長髮邊上,“可曾想我?”
有一種痛,彷彿被鐵釘敲入骨髓,有關於她的過去被釘在十字架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遠觀望,並以此記得。
淡淡的移回視線,將梔子花揉碎,隨手丟棄,邁步離開。
他來了,背道而馳!
舉世聞名的連城大橋橫跨運河兩岸,建築宏偉,橋上車水馬如龍,河岸兩邊一派繁華之象。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GuanHuaju。。
“這就是連城大橋,歷時四年建造而成,氣勢磅礴,如今早已成為連城的標誌性建築物。”簇擁的人潮中,連城市長徐磊恭敬的解說著。
國務卿邵凱問徐磊:“大橋通行狀況怎麼樣?”
“連城大橋交通由電腦控制,橋上每隔十分鐘就會有巡邏車巡邏,目的就是為了隨時處理各種突發事件,保證大橋暢通無阻。”徐磊雖在回答邵凱,但目光卻小心翼翼的看向最前端的男子。
他是S國總統楚衍。今天的他,穿著一套黑色三件式西裝,鬢角乾淨整齊,整個人顯得格外儒雅幹練,話語不多,表情平靜淡漠,疏離的讓人難以親近。
陽光明媚,大橋鋼架下水光璀璨,宛若藍絲絨上鑲嵌了無數鑽石,如此美景,就連水中的大橋倒影都平添了幾分神秘。
臨近中午,行人不多,河岸邊有女子邁步前行,走路的時候有些漫不經心,略顯瘦削的背影在陽光下猶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