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但當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頸時,瞬間便有溫熱的液體緩緩的流淌在她的肌膚上。
“多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有孩子不要緊,以後我就是你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
“素素,一切都是我的罪……”
她當時靜靜的靠在他肩上,滾燙的淚水一直在眼眶裡灼燒著,但卻始終沒有流出來。
回憶太過遙遠,因為埋藏的太深,所以她沒有眼淚,至少是這一刻。
身後,激動和喜悅交織在一起的喧鬧聲此起彼伏,她在陽光下站了一會兒,然後撫摸自己的右手臂微微一笑,邁步走向空蕩蕩的街道。
這樣很好,她之於他是個死人,而他之於她是個陌生人,有些人註定此生無法相愛,所以形同陌路皆大歡喜。
也許是她在害怕。她怕重逢再見,那些藏匿在汙泥下的醜陋會瞬間迸發而出,屆時的她會拿起復仇的利刃揮向那些過往傷害她的人。
她還不想變髒!
福利院,女童繪製的槍械圖!
總統下榻官邸,楚衍視線從檔案上移開,落在書桌一角。請使用http://。guanHuaju。訪問本站。
那裡,仙客來在陽光的照耀下嬌豔奪目,爛漫多姿。抬起手指摘走一片花瓣,放在指尖揉碎,很快就有濃郁的香氣沿著面板紋理緩緩滲透。
段亞楠過來敲門,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閣下,車隊準備就緒,該出發了。”
俊雅男子掏出手絹慢條斯理的擦掉手上沾染的花汁,站起身,順勢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徑直朝外走去,段亞楠掃了一眼那盆仙客來,眼眸微閃,關門追隨而去。
連城的天很藍,藍的似乎剛剛才得了一場傷寒病,但陽光卻虛弱又寂靜的綻放著,楚衍開啟車窗,陽光透過金黃的楓葉,像流水一樣傾瀉而下。
今天的陽光看起來很溫暖……
陽光照射進後車座,攤開的手心裡,有刺目的光線在寂寞的跳躍著。
手指微不可聞的顫抖著,他閉上了眼睛。光線在他手心跳舞的那個瞬間,他忽然覺得心裡很難受。
這是楚衍考察連城的第二日下午,S國時間下午15:20分,浩浩蕩蕩的總統車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連城市福利院。
對於福利院來說,楚衍的到來很突然,事先完全沒有跟院方透露過視察訊息,所以院長獲知訊息,看到那麼大的陣仗時,當場就懵了。
此番楚衍來福利院並不是突然襲擊,而是來連城之前就已經規劃好的行程安排,他想看到的是最真實的福利院現況,而不是包裝出來的理想福利院。
院長頻頻擦汗,一邊聆聽楚衍說話,一邊講述福利院目前的規模現狀。
在離一行人不遠的大樹底下,有一群殘疾孩子圍坐成一個半圓,微風伴著笑聲緩緩傳了過來。
楚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眸光望向了那群孩子。
那群孩子在聽課,講課的人其實也是一位孩子。這倒是一個很有趣的發現,很多隨行官員都忍不住揚起善意的微笑。孩子們喜歡扮演老師和學生的角色,這種現象很正常,但……
講課的是位小女孩,年齡在五歲左右,她穿著一件白色亞麻上衣,黑色褲子,深藍色帆布鞋。
她在教同齡孩子們畫畫,枝杈間灑落下來的陽光,輕柔的落在女童的臉上,她抬起手放在額頭上方,可愛的將眼睛眯成一條線。
那一刻,可能在陽光下站的時間太久,楚衍有了輕微的眩暈,他在看女童,還不如說他在看女童用粉筆在黑板上繪製的圖畫。
那不是兒童手中的塗鴉之作,而是一件件軍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