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男子道:“他叫凌弘,就是他在我哥小時候帶人欺辱我哥,不給我哥飯吃,害得他還要跟野狗搶吃的。”
凌弘的目光倏然落在謝白鷺身上。
正看戲看得高興的謝白鷺:“……”
對上宗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謝白鷺終於開了口:“哦。”
她有種感覺,凌弘要是針對她,宗晟不會插手幫她,只會看好戲,所以她才不要如宗晟所願。
宗晟詫異道:“就哦?你沒有別的話想說嗎?你可是我哥的女人,他小時候過得那麼慘,你不該為他討回公道嘛!”
果然,宗晟說完“我哥的女人”,凌弘望著謝白鷺的目光便又陰冷了幾分。
謝白鷺突然邁步走到宗晟跟前,作勢輕輕往宗晟手臂上拍了下,嬌羞道:“討厭,人家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就不要提以前的事了啦!”
宗晟:“……?”
謝白鷺這矯揉造作的語氣激起了宗晟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以為當時謝白鷺在凌凇面前自稱他的女人就已是極限,那時只有他們二人而已。不曾想到,她還能更過分,這裡是凌家,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這樣說,不怕別人誤會從而輕視她嗎?
謝白鷺沒什麼可怕的,她看到在她說完之後,凌弘的眼神已變作鄙視,總比先前的陰森遷怒好,看得出來,凌凇在凌弘這裡的仇恨值比宗晟高多了。
凌弘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才道:“兄弟倆用一個女人,你們可真不愧是兄弟啊!”
謝白鷺心道,這有什麼,等她離開凌家,還能
多加一個你呢,
只要她黃謠造得夠多,
人們就會見怪不怪了。
她在這裡本就是無根浮萍,沒有人際關係的約束,哪怕有再多的謠言,她名字一換,誰又知道她是誰?因而,對於造自己的謠,她毫無心理負擔。
宗晟看了看一臉坦蕩的謝白鷺,忽而注意到什麼,興味盎然地說:“謝白鷺,你知道表哥為何至今還只是築基初期嗎?”
謝白鷺抬眼看他。
凌弘幾乎目眥欲裂地瞪向宗晟,厲聲道:“宗晟!”
宗晟笑嘻嘻地挖了挖耳朵,沒聽見似的繼續道:“我哥打的哦,那時我哥也不過築基,就把他根基幾乎都毀了,他們當時可有好多人呢,你說他是不是廢物?唉,當時他要是能殺了我哥,哪有如今這麼多事啊。”
謝白鷺:“……”原來當凌家人的面說你想你哥死都沒關係的嗎?
被輕描淡寫地提及自己根基已毀的事,凌弘徹底被激怒,赤紅雙目搶過身旁蘅蕪的劍,惡狠狠向宗晟刺來。
宗晟往後退了一步,抓著謝白鷺的胳膊把她扯到了自己跟前擋劍。
謝白鷺:“……?”這是什麼禽獸行為,你一個金丹還打不過根基都毀了的築基嗎?!
但很快,謝白鷺便明白了宗晟這麼做的原因,因為一道紅色身影突然出現,一腳將失去理智的凌弘踢飛了出去。
凌弘在半空便吐出一大口鮮血,蘅蕪將他接住後還往後退了好幾步。
而在將凌弘踢飛之後,對向宗晟,凌凇卻是直接出劍,驚得宗晟趕緊往後直退,謝白鷺便落入了凌凇手中。
宗晟最後退到了迎他的女修身後,誇張地拍拍胸口笑嘻嘻道:“青稞姐姐,你可要在母親面前幫我好好說說,哥他完全不顧兄弟情誼,總是想殺我呢!”
青稞微笑,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凌凇身上時也多了幾分緊繃。
凌凇誰也沒看,就盯著謝白鷺,隨後把幾個儲物袋塞她手裡:“有什麼你自己看。”
捏了滿手的儲物袋,謝白鷺有一瞬間的感動,天啊,他竟然真的聽她說的做了!
她仰頭看他,決定再試一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