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知道,要成事,總要冒一些風險,不管是過程中的危險,還是失敗後面臨的事後清算。
但她實在太想擺脫目前的狀況了,只能鋌而走險。
在絕魔領域之中,她其實有意無意挑釁了凌凇很多次,但他一直沒有對她出手。他需要她的幫助嗎?她覺得是不需要的,他自己身手好,又對絕魔領域有所瞭解,哪一方面都用不上她。
可他偏偏一直不曾對她下手,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都是她採取目前這一行動的前提。
真慧動作既輕且快,當凌凇察覺異樣時,真慧手中的菜刀已到了他頸側。
凌凇微微一動,偏偏謝白鷺死死抱著他,緊貼的唇上也隨之用力,凌凇聞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
菜刀砍到凌凇脖頸上,卻只破開了一道口子便再也無法前進,因為凌凇的手擋在了刀柄之前。
察覺到凌凇手上溢位的靈力,真慧面色一變,對上謝白鷺的眼神,他想到了先前他們商量的備用計劃。
真慧並不猶豫,他只是報恩而已,自不會賠上自己的性命,見凌凇在絕魔領域中都能用靈力,他自認為不是對手,因而連刀都沒要,迅速後退,再次消失在民居內。
而凌凇只是取下了菜刀,他的脖子上只有一道很淺的痕跡,在謝白鷺明白計劃失敗想退後的時候,他卻一手擒住謝白鷺的雙手手腕,不給她取刀的機會,另一手按住她往後退的腦袋。
他幾乎貼著謝白鷺的嘴唇笑道:“這就要跑了?”
暗啞的語調幾乎稱得上曖昧了。
他反客為主,扣著謝白鷺的後腦緊貼自己,跟她一樣咬住了她的唇,也是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更濃郁的血腥氣彌散在兩人口腔中,謝白鷺悶哼一聲,眼神震驚。
這個不能稱之為吻的吻持續得時間並不久,因為謝白鷺用力地拿肩撞向凌凇,待手恢復自由,立即去拿剔骨刀,但刀剛到她手中就易手了,凌凇將剔骨刀一把扔遠,反剪謝白鷺的雙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謝白鷺手上傷口被扯動,咬牙忍過了那一陣痛意,但肌肉本能的僵硬卻控制不了。
凌凇動作一頓,扯開謝白鷺腰腹和手臂的布條看了看,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猙獰傷口上,笑道:“原來真有傷。”
謝白鷺此時就是砧板上的魚,她掙脫不開,就只能動嘴皮子:“你怎麼還能用靈力?這裡明明是絕魔領域!”
凌凇眯眼笑道:“你都要死了,還關心這些呢?”
謝白鷺打量他,他的話像是在宣判她的死刑,可看他的表情,卻又像是對她設陷阱害他的事並不在意。
她也笑了:“我想死得瞑目。”
凌凇低頭盯著謝白鷺,忽然抬手以大拇指按住她的唇摩挲。
謝白鷺只覺得唇上一陣刺痛,他剛才咬她跟她咬他一樣重,不碰都疼,更別說這樣用力地觸碰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都疼得扭曲了。
凌凇很快鬆開
手,看著謝白鷺的臉,點點頭道:“這樣好看多了。”
謝白鷺:“……?”什麼鬼?拿她的血當口紅抹嗎?
凌凇沒有動手殺謝白鷺的意思,但也不放開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道:“那妖,你如何說服他配合你的?”
謝白鷺道:“給靈石買兇。”
凌凇嘖了一聲:“人沒殺掉就跑了,真不怎麼樣。”
謝白鷺心道,你能這樣認為可太好了。
她說:“我答應給的又不多,人家珍惜性命逃跑也正常。”
凌凇嗤笑:“珍惜性命?他認得我,卻肯為不多的靈石殺我?”
謝白鷺心中一緊,不再為真慧辯解,一臉無所謂道:“那不關我事,我出靈石,他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