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針拔下,彈回給那元嬰邪修,也不再關注謝白鷺。
謝白鷺見村人們都聽話地互相照顧著逃離,也就放了心,取出剛剛從邪修徒弟那裡繳獲的純黑牌子,問小星:“能利用這個找出陣眼嗎?”
小星急道:“你不趕緊趁著這機會跑,還要做什麼?!”
謝白鷺此刻心情也很複雜,她知道趁現在跑是最好的,但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村民,就看著他們死嗎?她不知道那元嬰邪修和凌凇誰能贏,他們不管是誰看著都不像會在意這些凡人的樣子,元嬰邪修手中一定有這種牌子,贏的人拿著牌子就走好了,根本不必費力破陣,那村民們最好的結果是被困在這陣中,最差則是被殺光。
謝白鷺想到自己的無妄之災,難免對那些村民產生同情。
她飛快道:“當初我莫名進入這身體,很害怕無助,如果沒有你幫忙,我早死在凌凇手中了,我不希望這些村民比我還慘。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他們只是跟往常一樣辛苦勞作而已。”
小星只是個器靈,並不關心修士和凡人的死活,急道:“不趁著凌凇被纏住的時候跑,等他們打完就來不及了!”
謝白鷺道:“既然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就趕緊幫我破陣,早破早離開。”
小星作為一個器靈,沒有多少自主行動力,見謝白鷺不肯走,它也只好認了。
謝白鷺聽小星的拿出牌子,注入靈力。
靈力一入內,牌子便微微發光,謝白鷺沒什麼感覺,小星立即道:“那個方向!”
小星化作的白饅頭立即往某個方向蹦去。
謝白鷺趕緊追上,最後兩人在一座看著有些破敗的民居前停下。
這裡在村子比較邊緣的地方,謝白鷺沒來過,這會兒靠近之後,確實感覺到了不尋常的陰暗氣息。
裡面並沒有住人的跡象,謝白鷺擔心還有邪修,悄悄進入民居的院子。
空空蕩蕩,別說人了,連個蟲子都沒有。
謝白鷺心想,不愧是陣眼,蟲子都不敢待。
但在謝白鷺打算走進屋子裡時,卻發覺有一層東西將她阻隔,她進不去。她嘗試加上靈力,再用匕首戳,那無形的結界依然一動不動。
小星:“……我就說了吧,別破陣了,哪有那麼容易!”
謝白鷺眉頭緊皺,她要是連陣眼都進不去,那怎麼破陣?
她咬咬牙,心念電轉,最後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她能處理的問題,她該走了。
或許,她走之前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在陣法外將牌子丟進來,讓村民們自己嘗試一個一個拿著牌子走出去。雖然家業都可能保不住了,但好歹人能活著。
謝白鷺退後正要趕去村頭,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從空中如炮彈般砸下來,剛剛好砸在她面前的屋頂上,整個房子登時塌了一大半,她條件反射地捂住口鼻後退,等到煙塵散盡,一身血的凌凇從廢墟中站起來,隨意地以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仰頭望向半空的對手,露出個興奮的笑。
他姿容卓絕,仰頭時下頜線和脖頸形成了令人怦然心動的弧度,狼狽的外表帶給他些許破碎感。
謝白鷺呆了一瞬,就見他再次迎敵而上時淡淡瞥過來一眼。
她驚得後退了好幾步,好在他並未順手對她下殺手。
她小聲問道:“那個邪修那麼厲害?”
小星道:“元嬰中期呢!而且這邪修法寶很多,有點難打。”
謝白鷺聽小星的意思,知道它還是對凌凇會贏堅信不疑,正打算趕緊跑,卻見那壓塌的廢墟里露出一個泛著黑氣的盆,剛剛凌凇掉下來把無形的結界也破壞了。
小星驚歎:“這就是氣運之子啊!”
謝白鷺:“……”已經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