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本也想追上去,卻聽薛煒道:“不嫉妒麼?”
薛煒難得主動跟自己說話,謝白鷺當即站住,點頭道:“當然嫉妒,嫉妒得不得了,他的天賦要是我的就好了。”
她頓了頓又道:“但也就如此了。若是極高的天賦要伴隨著親人的不喜,童年的痛苦和未來的無望,那還是算了。”
薛煒笑道:“你可真不像修士。”
任誰都會想要凌凇這樣的天賦,哪怕明知之後麻煩不斷。別人幾十年才能金丹修士,他只要十年,更可怕的是他升元嬰的速度竟然還能更快。這種猶如天塹般的差距,足以令人忘卻一切。
什麼後遺症副作用,都往後站,先拿了天賦將修為升上去再說,修為高了總有辦法。
但謝白鷺不會這樣想。她雖然曾是卷王,但也不是亂卷,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的事她做不出來,她希望自己能健康地捲成功,身體是一切的本錢,身體不好,什麼都幹不了。
所以,像如今這樣的天賦她已經足夠滿意了,凌凇天賦高又如何,她金丹時他元嬰,但他浪死了她還活著啊。
謝白鷺在薛煒跟前坐下,微笑道:“薛前輩,我近來一直在想一件事。”
薛煒只是注視著她,是讓她繼續往下說的意思。
謝白鷺道:“修為高到一定境界,是不是能隱約察覺到未來?”
能讓一個大能察覺到的未來,一定非常重要,不是她自誇,她覺得以她的運氣和身為神器五星鼎主人以及穿越者的身份,將來這世界要是有異變,她完全當得起某種重任。
更別說她還跟註定不凡的凌凇糾纏不清了。他們兩個都是天選之子吧。
她覺得,薛煒就是在等她和凌凇,而非別的什麼倒黴蛋。但她仍然不知他想從他們這裡得到什麼。
薛煒笑起來:“小姑娘想法很多。”
謝白鷺繼續試探:“不是如此,那便是天道給了您什麼指點?若只是普通修士,實在用不著您這樣的前輩費心。”
薛煒笑道:“是什麼指點?”
謝白鷺邊思索邊說:“總不會是什麼小事。事關世界毀滅?比如說邪魔再臨?我那同伴的情況想必瞞不過您,但只靠他一個想滅世不可能,那就只能是被趕走的邪魔再次降臨了。我們跟阻止滅世有關?我的五星鼎有用?我對凌凇有用?”
薛煒一直在微笑,完全看不出他對謝白鷺這些話的真實反應。
等謝白鷺說完,薛煒難得流露出些許好奇:“
你究竟來自何方世界?”
謝白鷺:“……”雖然有些突然(),但她並不算意外。
哪怕是最瞭解她的凌凇?()?[(),也只以為她是奪舍的,但薛煒篤定她來自別的世界。
她起身抱胸笑道:“這個,不如薛前輩拿我想知道的事來換呀。”
薛煒笑道:“你好大的膽量與我討價還價。”
以謝白鷺過往跟分神們接觸的經驗來看,做小伏低並不會讓自己更容易活下來,態度過得去就行,抓住每一個機會,該討價還價的時候千萬不要白給。
謝白鷺道:“只剩一個多月了啊,再不想想辦法,我們就要完蛋了,這時候就顧不上什麼客氣不客氣的了吧。”
薛煒認真望著謝白鷺許久,最後卻只是抬起手,幾根手指往外揮了揮。
謝白鷺見他並不想再說,也只能離開。
小白冒了出來,低聲說:“主人,你的猜測好厲害啊!但是,我覺得一定沒錯的,你可是天選之子啊!”
謝白鷺也只是按照一般修仙小說的正常發展接合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隨便亂猜的而已。她穿越以來遇到的一切著實算不上普通,可見她若是有使命,這使命小不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