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了。
有所求之人只會處於弱勢。如今謝白鷺已無所謂待在哪個世界,反正她都能好好活下去,但在今時今日,凌凇需要她待在這裡。
這種氣勢上的對調令凌凇心生燥意,他垂眸盯著謝白鷺看了會兒,轉身離去。
凌凇走後,小白長舒了口氣。
“他可真嚇人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主人,他剛剛怎麼好像……好像有點……”小白停住了,它覺得它想說的那個詞跟凌凇完全不搭。
謝白鷺道:“可憐?”
小白點點頭,又遲疑道:“主人,這個詞是不是跟他完全不沾邊啊?”
謝白鷺笑了,像是答非所問:“這不是挺好的麼。”
小白小聲道:“主人,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要記得他殺你的時候有多兇!”
謝白鷺揉著小白的小腦袋安撫道:“放心,我懂。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有那個心我不如先心疼心疼自己。”
小白聞言高興了:“主人你說得太好了,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所以要
() 對他們狠一點!”
謝白鷺點頭:“沒錯。”
被困第六十天,剩下的時間還有一個月,但謝白鷺依然並無頭緒。
薛煒不愧是大佬,不管她怎麼試探,他的表情都不會有任何波動,她沒辦法透過他的神情來判斷自己猜對沒有。
因為反正已被他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了小命,她甚至連“穿書”的猜測也拿來試探薛煒。
不曾想他反倒饒有興趣地問“穿書”是什麼。
但因為他的表情毫無破綻,他的詢問是真感興趣還是裝的她也無法分辨,所以她依然無法排除他的穿書可能。
雖然跟凌凇鬧得不太愉快,但第二日謝白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去找了他,說著自己的嘗試和失敗,目前的困境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也絕非她一人可解決。
凌凇還跟以前一樣,並不熱衷於探索薛煒的目的。
被困第六十二天,謝白鷺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是不是很久沒犯病了?”
之前,她記得凌凇的血脈似乎有些難以控制,失控的時間並不確定,有時候會接連兩天,有時候就隔十幾天,但因為她跟他相逢時間也沒那麼久,並不清楚有沒有間隔六十多天的。
關於這一點,凌凇早發現了,他眸中隱有微光:“困住我們的東西,或許恰好也能壓制住我的血脈,除非我主動。”
他想要。但可惜的是,以他目前的實力,薛煒的人連碰都碰不到,更別說搶奪靈寶了。
謝白鷺看著凌凇,他也恰好看了過來,這一對視間她明白了他的欲求,聳聳肩:“別做夢了,你甚至連及薛前輩的毛都摸不到。”
凌凇起身,嘴角微勾,神情冷傲:“並非不能一試。”
謝白鷺抬手扯住凌凇的衣角,在他看過來時道:“是你自己說的吧,每一次激發血脈,你都會離徹底成為毫無神智的怪物更近一步。”
凌凇有一瞬間的怔忪,心臟好似跳快了一分,面上也帶了笑:“你在意我?”
謝白鷺心道,我是不想身邊有個隨時可能異變的可怕怪物好吧。
她卻也不否認:“你要這樣想也可以,反正打不過,何必呢?”
凌凇彎腰釦住謝白鷺的手腕,另一隻手一點點輕輕將她的手指掰開,最後被他握在掌心,他笑道:“逃不過的事,早一些遲一些又有何妨?”
自從他得知自己父親最終命運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遲早也會迎來這一天。反正這世界於他來說也沒多少趣味,失去神智後死也就死了。
有著這樣既定的命運,他本不該在謝白鷺復活之後再來招惹她……可他從來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