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凌凇突然噴出一口血,人便倒了下去。
謝白鷺:“……?!”這是不是釣魚執法?他是不是在騙她過去殺他?
她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凌凇,小星突然冒頭,非常小聲地說:“你不跑嗎?”
謝白鷺反問:“怎麼跑?”
小星:“……是哦。你現在用不了神行訣,丹田都傷成那樣了,多走兩步路就能倒下,而且你身上還有他的神識印記。”
它頓了頓又更小聲了:“那不然,你趁他昏迷,去殺了他?”
它說著話,白饅頭身軀就在不停地抖動著。
謝白鷺一把按住它:“就不要說連你自己都害怕的提議了啊!”
笑死,難道她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嗎?上次跟那個邪修師弟打,凌凇也是昏了過去,她鼓足勇氣接近,結果他突然睜眼,嚇得她跟尖叫雞一樣跑了。
而這回,她連跑都跑不掉。
謝白鷺見凌凇直挺挺躺著半天不動,她也不過去,忍著劇痛取出療傷丹藥,塞嘴裡吞下打算嘗試調理自身的傷勢。
然而那邪修在她經脈內留下的陰邪靈力著實霸道,她剛執行起自身經脈裡四散的一些零星靈力,它們便暴動起來,她剎那間也噴出一口鮮血,嚇得小星連連驚呼。
謝白鷺反手擦掉嘴角鮮血,看凌凇還躺著,她躲到樹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下,換了身乾淨的,她也懶得去找水源,直接用水壺裡的水洗漱。
將自己弄得乾乾淨淨之後,謝白鷺才靠在一棵樹旁,一邊吃著乾糧喝著水,一邊百無聊賴地盯著凌凇。
以她自己的水平,這傷是好不了了,她要是現在離開,在路上遇到個力氣大的凡人都危險,不如就等在這裡好了。
凌凇剛才帶她一起離開,就是不想讓她死,他探過她體內情況,還說她要死了,他清楚她的糟糕身體情況,要是不想她就這麼死了,他會幫她想辦法的。
吃完了東西,謝白鷺就這麼呆呆盯著凌凇,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他要是醒不過來,或許就沒人能救她,她得給他陪葬了。
這可能是第一次,謝白鷺這樣真誠地希望他先別死。
在謝白鷺感覺體內靈力湧動
,
喉嚨發緊忍不住想再吐一口血時,
一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個修士出現在謝白鷺視線中。
那人似乎是個散修,孤身一人,並未第一時間看到謝白鷺,目光警惕又帶著驚喜地落在凌凇身上。
就在那人逐漸靠近凌凇時,謝白鷺沒忍住那口血,吐了出來。
這動靜驚得那散修瞬間拔出長劍,遙遙指向謝白鷺,但她只是懶懶地靠坐在樹旁,慢條斯理地拿白布擦嘴。
等喝下一口涼水壓下嘴裡的血腥味,謝白鷺才在對方那警惕的目光中說道:“你看得到的吧,那個人穿著一身紅衣。”
他不耐道:“你想說什麼?”
謝白鷺點了點凌凇道:“這個人是凌凇誒,凌家那個,你怎麼敢殺人奪寶的呀?”
散修被謝白鷺的話驚了一跳,忙往凌凇面上看,又忍不住問謝白鷺:“你怎麼知道他是凌凇……那你又為何在這裡?”
謝白鷺道:“我在守著他啊!他可是凌凇誒,我幫他護法,他醒來之後總要給我點好處的吧?”
散修覺得謝白鷺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但他想到什麼又豎起眉頭道:“他昏過去了,你殺了他不是能得到更多寶貝?他殺過那麼多元嬰,肯定有數不清的寶貝。”
謝白鷺道:“那萬一我去殺他的時候他突然醒過來了呢?明明能安穩賺到我該得的報酬,我為何非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啊?不過我不會攔你哦,你可以試試,我也正想知道他是真昏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