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我們再過去。”
烏麻走了。
鎮南方問銀花:“那個虎姑在村裡的威望蠻高的嘛!”銀花點了點頭:“是的,說到虎姑啊,哎,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鎮南方問道:“為什麼?”銀花緩緩地說道:“虎姑的真名叫蘭貞,也就三十多歲,十八歲的時候從塘坪縣的擺渡鄉嫁到我們村沖喜,過門不到三天,男人的父親還是死了,又不到半年,男人也出車禍死了,整個家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就在她二十歲的時候,突然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她瘋掉了,不,應該是大家都以為她瘋掉了。阿爸說那晚她淋得象只落湯雞,站在滂沱的大雨中,又哭,又笑,又鬧。村裡人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雨裡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幾個好心的女人把她架回了家,換了乾淨衣服,又給她煮了薑湯。”銀花說到這裡才發現沒有給鎮南方他們泡茶,她歉意地笑道:“你看我們光顧聊天,都忘記給你們倒水了。”
鎮南方擺了擺手道:“不忙,你先接著說吧。”
銀花坐了下來:“可就當人們在為她忙碌的時候,她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她說她看見了她的男人,還看見了她的公公,大家都以為她淋了雨,燒糊塗了,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大家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她把當時在場的幾個女人過世的親人都給請了一遍,把一些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的事情竟然被虎姑給說得清楚明白。”
“從那時起,大家都相信虎姑能夠通靈,漸漸地,村裡逢大事小事都會請虎姑參與,一來顯得對逝去的先人的尊重,二來虎姑總是能夠提出建設性的意見。怎麼說呢?我不太相信鬼神之說,但平心而論,虎姑對村裡的一些事情提出的意見倒是在情在理,很有見地。”
聽完銀花的話,鎮南方笑道:“看來虎姑應該是個文化人。”銀花說道:“嗯,她曾經在縣城上過高中,不過沒有畢業。”鎮南方看了看錶說道:“喲,這一聊都快十點鐘了,明天你還得上課,早些休息吧。”
銀花笑道:“我們這裡窮鄉僻壤的,沒你們城裡那些娛樂,你們也洗洗睡吧,我給你們打洗臉水。”說著便拿盆倒了水,鎮南方和小惠洗漱以後回到了左廂房。
關上門後,小惠說道:“南方,就我說這個虎姑一定有問題,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去探探?”鎮南方說道:“不行,你忘記了,整個村子幾乎家家都養狗,稍微有點動靜那狗叫聲就連成一片了。”小惠說道:“那怎麼辦?”鎮南方說道:“明天白天我們再去,挑個她不在家的時候。白天我們有藉口到處走走,她又是獨自住在村尾,到時候沒有人會懷疑。”
小惠說道:“好吧,那今天晚上呢?”鎮南方說道:“今天晚上?睡覺!”
小惠進了裡間,原本想把門給鎖上,後來想想還是由它開頭。她對鎮南方說道:“我警告你,不許偷看我睡覺。”鎮南方說道:“那你幹嘛不關門啊?”小惠說道:“還不是怕你有什麼危險,來不及開門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鎮南方聽得心裡一熱,他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要不乾脆我們擠擠得了,這樣更好照應些。”
小惠聽了他的話,臉紅了:“小流氓,你想得倒美!”說完關上了燈。
鎮南方也躺到了床上,可他的腦海裡全是虎姑的影子,他總覺得在虎姑身上有什麼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是什麼呢?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掏出一顆棒棒糖,又一想,已經刷了牙,又把糖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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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九章 詐屍
鎮南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是被前面巴音家傳來的驚呼聲給吵醒的,他忙看了下表,半夜一點過五分。
小惠明顯也驚醒了,她從裡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