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呢!”
趙老實深深吸了口氣,重重點頭:“好!你們要我做什麼?”
張三拿出一小包東西,道:“駱西城一會兒會叫人送酒上去,你把這包東西分成三份,倒在三個酒罈裡,然後一罈一罈送上去。第一罈放得少些,第二壇稍稍多一些,第三壇就可以全部放進去了。”
趙老實知道那包裡裝著的多半是什麼毒藥,不禁心驚膽戰起來,但看看面前的銀票,卻還是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
張三又道:“你先送第一罈酒上去,駱西城必然叫你再拿酒上去,你就把第二壇酒拿進去。他要是還說不夠,你再拿第三壇進去。”
趙老實緊緊攥了那包東西,啞著嗓子道:“這個容易,我盡力就是了,只是他喝不喝我可就管不了了。”
李四聽了,哈哈一笑:“這個也不用你管,你按我們說的話,把酒送上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我們自然會在隔壁盯著!”
趙老實勉強點了點頭。
張李二人依舊上了樓。
趙老實只覺嘴裡發乾,攥著東西撐著床沿站了起來,卻覺兩腿灌了鉛似的,一步也邁不開,只是不住發抖。趙老實死死瞪著自己的雙腿,怕有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了顫抖。
他一伸手,抓住了那張銀票,仔細地疊了兩疊塞進懷中,這才嚥了口唾沫,儘量鎮定地走到廚房裡,支開伙計,按那兩人的吩咐把那包粉末分別倒進了三個酒罈,倒完了,又拿酒勺攪了攪,這才放心。
才辦好,果然就聽駱西城叫酒。
趙老實忙抱了兩壇酒上樓。駱西城正和夫人坐在房裡桌前,趙老實一眼瞥見花弄影,心頭惴惴不已,忙低了頭走進去。他記著張李二人的吩咐,一罈放在桌上,卻彎身把另一罈放在了桌腳下。駱西城果然先拿過桌上那壇酒,倒在碗裡喝了起來。
趙老實出了房門,看了看旁邊的醜字號房,只聽裡面悄無聲息,也不知那二人在是不在,他心裡不安,便小心翼翼地躲在窗外偷看。
從窗縫看進去,駱西城正一邊喝酒,一邊和夫人說著閒話。
駱西城面不改色地喝完第一罈酒,突然笑了笑,道:“這酒雖然加了料,味道倒還不差。只是這點毒藥就想要我命,卻未免把駱西城看低了。”
趙老實便是大驚,心道,莫非駱大俠已經知道酒裡有毒了?可他要是知道有毒,又怎麼還會跟沒事人似的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
便見花弄影也輕輕笑了笑,道:“你一個人喝酒沒意思,我來陪你。”說完了,竟真的也拿過一罈喝起來。
駱大俠笑了笑,叫著她名字說:“看來今晚咱們又有客人,你要是累了,就先歇著,不用等我。”
幫他斟了一碗酒,點頭應了。
趙老實不敢再看,慌慌張張下了樓,假裝在櫃上算帳,一邊注意著樓上動靜。但醜字號房也好,寅字號房也好,都靜悄悄的,平平靜靜。
再過了一會,天已是全黑了。
突然間,寂靜中就聽樓上一聲響,趙老實驚得差點跳了起來,卻是花弄影開啟房門走了出來,站在樓上欄杆邊上,淡淡問:“趙老闆,想借你的廚房做幾道小菜給外子下酒,可以麼?”
趙老實見了她,已是嚇得半死哪還敢說不?忙不迭地答應了。
花弄影下樓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做了好幾道菜端上樓。門一關,又靜悄悄地沒了動靜。
這一天晚上,時間慢得叫人發慌。趙老實一會兒抬頭看看寅字號房,一會兒又抬頭看看醜字號房,也不知道里面都怎麼樣了。他心裡發慌,什麼事也做不下去,索性叫夥計關門打烊,生意也不做了。
就在這時,只聽客棧外面長街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跟著,就有七八個人撞開店門闖進來,一律黑衣蒙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