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原因卻是這兩人的身份。他腦中迅急轉念,這兩人不是美國超人特攻隊的成員麼?怎麼會出現在香港?難道這次的行動是兩國安全部門的一次大規模聯合反恐行動?若真是如此,自己這些人的境況就極之危殆了。
一念及此,喬森納完全放棄了尋找機會在機場中動持更多人質,爾後伺機再次潛入香港繁華市區以圖後謀的計劃,當機立斷,決意火速撤離這個死亡之地。
目前的形勢己是一目瞭然,如果僅僅只是香港反恐部隊出動捕殺聖戰軍一眾恐怖分子,那麼喬森納他們還有一線之機可趁,但現在明顯有美國的超人特攻隊參與其中,兩方強強聯手,聖戰軍眾人必無幸理,一個弄不好,恐怕就是全軍覆沒死無葬身之地的悲慘結局。
從望見喬森納的第一眼起,維蘭特就死死地盯住了他,眼中噴射出無比深刻的熾烈仇焰,一頭在風雨中勁揚的金髮更似一簇烈火亦蓬勃地燃燒著,身子前傾,似欲隨時飛躍上大巴。
克勞迪婭握緊他因激憤而輕微顫抖著的手,輕聲說:“放鬆點,維蘭特,憤怒和衝動並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幫助。”
維蘭特點頭,滿懷感激地反手緊了緊她的手,提起源力極力平息激盪不己的心情。
“遊子巖,沒想到你還請了一些老朋友來。”喬森納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抬首望向仍然如一杆挺拔的標槍般穩穩立在後方臨時指揮車上的遊子巖,神情若無其事,似是絲毫沒有將眼前的困局放在心上。
遊子巖當然明白他意中所指,淡然道:“這表示了我對你們的重視,嗯,上次你走得相當匆忙而且非常的不愉快,我好象忘了替你們正式引見,需要我重新為你們作一個介紹嗎?
喬森納面色一僵,冷聲道:“不用了,我沒有興趣。”
除了不願提起那段引以為奇恥大辱的經歷之外,喬森納亦不想讓手下知道美國政府亦派出了最精銳的反恐部隊前來,這隻會給下屬帶來不必要的緊張和恐慌。
遊子巖卻不會放過這個打擊聖戰軍眾人士氣的大好良機,揚聲道:“真是遺憾,我還想提醒各位一句,這位克勞迪婭小姐和維蘭特先生是美國超人特攻隊的成員,大家以後如果去美國遇見了這兩位奇書。,還請千萬小心一點。”
實際上,遊子巖將維蘭特和克勞迪婭兩人從洛杉磯帶來香港,也考慮到會出現類似目前的對峙局勢,正好藉助他們曾經的身份來影響聖戰軍眾人的心態。更重要的是,籍此來營造出一種假象,促使喬森納作出某個決定。
遊子巖的攻心策略顯然相當成功。
大巴中,聖戰軍一眾恐怖分子的神色均因為遊子巖的話語有了顯著的變化,他們和喬森納一樣,生出了忌憚的心態,沒有一個人自大到憑他們這批人就能與兩個大國的反恐聯軍相抗衡的地步,除非是患了失心瘋還差不多。
見得一眾下屬面色驟變,喬森納心中大是患怒,掃視眾人冷哼了一聲,目光如冷電般刺體生寒,冷哼聲更如一聲悶雷,震得車內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強盛無匹的森厲煞氣遽然從身上激湧而出,無分人質或是恐怖分子,都駭得扭頭驚然相避。
遊子巖又繼續淡然道:“喬森納,你要求得到一架飛機,想來己經有了決定,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喬森納悶哼道:“什麼事?”
“就是那位彼特先生。”遊子巖冷冷地譏嘲道:“喬森納,難道那位忠心耿耿的下屬你就這樣棄而不顧了麼?”
喬森納聞言不禁一窒,他不用回頭去看也清楚手下此刻會有著怎樣的心思,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肅然道:“為真主奉獻一切,是每一個聖戰士應盡的義務,也是每一個聖戰鬥士畢生所追求的最大榮耀。”
“是麼?”遊子巖曬然一笑,適可而止地不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