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在那些汽車的縫隙中,就有幾十個警察飛奔了過來。這些警察,一看裝備就不是普通的警察。
凱拉夫的防暴頭盔,半人高的有機玻璃防暴盾牌,專業的防暴棍,殺氣騰騰的表情,一看就是轉麼針對暴恐分子的特警防暴大隊。
在未收兩個領導模樣的特警領導下,穿過那些堵在大街兩頭的汽車,呼啦啦直撲而來。
看著那些特警,蘇秋白不由輕輕呼了口氣。他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太仁慈了,不然的話,為什麼每個人都敢跳出來挑釁?
這些特警們蜂擁過來,繞過地上焦陽等人,直接就把蘇秋白圍在了中間。領頭的那兩個特警中,一個圓臉沒戴頭盔的中年人滿臉森嚴,厲聲喝道:“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暴力抗法……”
“老焦!”他還沒有說完,旁邊那個同樣沒帶頭盔的中年人就阻止了他。
等著人閉上嘴之後,他往前跨出一步,看著蘇秋白問道:“我是江海市特警大隊政委王洪剛,街道市委領導指示,來制止你們武館聚眾鬥毆的不法行為。”
“呵呵!”蘇秋白冷笑了兩聲,看了眼旁邊那個姓焦的圓臉特警,問道:“這位領導,你剛才差點翻了個錯誤啊。”
“我犯什麼錯誤?我是特警大隊中隊長焦海路。”
“別給我報你們的官銜。”蘇秋白臉色一沉,語氣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平靜,怒聲喝道:“我就想問問,你們為什麼一上來就指責我?為什麼還沒有經過調查哦哈,就說是我武館聚眾鬥毆?”
“難道事情還不明顯?”焦海路也沒有客氣,伸手一指地上的焦陽等人,喝道:“這些人都被打傷,難道這不是事實?”
“狗屁的事實!”蘇秋白勃然大怒,猛地跨前一步。
焦海路被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喝道:“你想幹什麼?難道還想暴力襲警。”
“你配我出手麼?”蘇秋白斜眼看了眼焦海路,隨後又看向了王洪剛:“還有你,上來就指責我聚眾鬥毆,難道你沒帶著眼睛來?沒看到這些人身上的制服?沒看到地上這些斧子?”
“我……”王洪剛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可隨後他就把臉一板,喝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看到了。但是你的態度太過囂張,我們是奉了市委領導的命令,過來制止的。”
“哪個市委領導的命令?”蘇秋白終於忍不住了,厲聲喝道:“說!今天你要不說清楚是哪個市委領導,我就自己去市政府問問。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江海市的城管配備斧頭,而且還自稱斧頭幫?為什麼明明是防暴維穩的特警大隊,竟然要欺壓我們這些普通的商戶?你們這些特警,是為了保護江海人民存在的,還是某個市委領導的私兵工具?”
他的聲音就很大,大的讓王洪剛和焦海路兩人臉色大變,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幾步。
遠處那些看熱鬧的,基本上都是過來給武館開業捧場的,也有附近街上的鄰居,其餘的就是些單純看熱鬧的人。
可無論是什麼身份,在聽了蘇秋白這番疾言厲色的質問以後,都下意識地喊了聲好。
這年頭,誰不知道公務員都是蛀蟲?誰不知道江海的警察還有防暴大隊,就是某位副書記的私人爪牙?
有多少的商戶,收到過城管大隊的無故罰單?有多少的普通人,收到過黑心警察的無辜勒索?有多少因為拆遷情緣的人,就是被這些防爆特警,打的遍體鱗傷?就算沒有受傷的,那個又不是另外繳納了罰金,才重新恢復了自由?
這一切的事情聯絡起來,你說誰心裡能沒有仇恨?誰看了這些特警城管還能心平氣和?
原來生氣沒用,仇恨也沒用,因為誰也沒有面對那些國家暴力機器的勇氣?可現在不同了,蘇秋白竟然說出了大家最想質問出來的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