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話題。
我忐忑地等待著少年的回答,本以為對方可能會懷疑,或者至少思索片刻再進行作答,可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就回答:“大概就是一個笨蛋吧。”
聞言,我的腳步略微一頓。
注意到我腳下的停頓,少年繞過我肩膀的那條胳膊不由地緊了緊。
“你自己要問的,我也只是實話實說。你若是想聽好聽的,大可以去問你的那些師兄弟師姐妹……尤其是你的那位什麼映雪師姐,她指定樂意誇你,何必來我這裡自討沒趣。”
說完,少年頓了頓,又放輕聲音低低嘀咕了一句什麼。
剛好響起一陣鳥啼,我沒太聽清,只依稀聽見個什麼沒算完。
我再問,少年也不答,只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下下鼓搗著什麼,期間我感到側面的一撮頭髮似乎被拉扯了一下。
那感覺一縱而逝,倒也不是很疼,就是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我問少年是怎麼回事兒。
他回答說:“纏住了。”
“纏住了?什麼纏住了?”
“頭髮。”
少年簡而言之,而我一下就想起了之前看見他正臉時的場景,他腦袋向下倒掛在樹上,墨髮如層層疊疊的蛛網般紛紛垂落,轉而又變成了少年從灌木叢裡頭髮散亂地探出腦袋的樣子。
他說纏住了,指的應該就是這個,至於我剛才的感覺,應該是他在解開自己打結的頭髮時不小心勾到了我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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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情有可原。
畢竟我們現在實在是靠得有些太近了。
就是他一有什麼動靜,我就能夠立刻有所察覺。
“所以,映雪師姐是哪裡招惹到你了嗎,還要單拎出來提一嘴。”
——就好像之前,專門指責我是看中外貌的膚淺之徒一樣。
聞言,少年像是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反問:“你怎麼會那麼想?”
停頓了片刻,又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一般,忙不迭地矢口否認。
“喻輕舟,你可不要誤會了,小爺我和沈映雪那個女人沒有一點關係。像那種動不動就提劍亂砍的大魔頭,也就你才會覺得她溫柔可人、宜室宜家。”
少年說得十分嫌棄,像是生怕和自己口中愛砍人的魔頭產生半點牽連。
雖然真正的我和師姐只有一面之緣,但不知為何就是無法信服對方的說法,反駁的話幾乎是衝口而出,藉由喻輕舟的喉嚨發出。
那種想要維護自己心目中重要之人的心情時那般迫切,一時之間,我竟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我的想法,還是屬於這具身體主人原本的情感使然。
“住口,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說,一時沒有守住情緒,導致語氣中的嚴厲多少有些過了頭。
少年顯然也感覺到了,他沒有說話。
尖尖的下巴很有分量地壓在我的一邊肩頭,深吸一口氣,攬住我脖子的手也跟著收緊了一些。
我猶豫著要不要道歉,道了歉又算誰的,我的還是喻輕舟的?我自己是想道歉的,可若是喻輕舟沒有那個意思,那此舉豈不就是逾越了?
“……唉、我有時真懷疑那個女人給你下了什麼蠱。”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身後的少年先開了口,語氣淡淡的甚至帶著些許笑,聽起來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的樣子。
不等我出聲回應,他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可是我知道,她沒有。喻輕舟,你是心甘情願的。光是想想,我就不爽到了極點,究竟憑什麼?憑她修為高,憑你們遇見的早,還是憑她是個女兒身……”
少年說著說著,突然就不說了。
“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