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吃過的肉比常禮多得多,奈何常禮從小就生活在人類社會,在某些方面的常識確實要比黎宵多那麼一點點。
——那麼,自己是想要尋找交配物件了嗎?
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因為首先……
“喻輕舟甚至都不是一個能夠誕下後代的雌性啊。”
黎宵煩惱了好一陣,以至於吃東西都不香了。
那一段時間,喻輕舟無論在何時何地,又或者在做什麼,動不動地就能感到一陣幽怨的視線。
看過去時,就能看到黎宵匆匆移開目光的模樣。
問少年,少年也不說,只是垂著眼睛裝啞巴。
“有什麼困難就直說,若是難題,也可以一起商量解決。”
“沒,沒什麼。”
黎宵心虛地別過腦袋,餘光還有意無意地瞥向喻輕舟平坦的腹部。
開玩笑,他要是直接問喻輕舟考不考慮給自己生孩子,對方能把他腸子給打出來。
更何況……
比起自己,喻輕舟一定更希望和那個什麼沈映雪生孩子才對。黎宵忿忿地想。
而且那樣一來,從現實角度來說,好像也更為實際和可行。
黎宵不由地越發鬱悶,看向喻輕舟的目光也是更為幽怨,就好像對方是什麼移情別戀的負心漢。
搞得喻輕舟也是愈發一頭霧水。
喻輕舟忙著山上山下兩頭跑,一邊除魔衛道,一邊處理宗門的瑣事。忙得腳不沾地,時間一長也就沒工夫來揣摩黎宵的這點小心思了。
,!
不過,喻輕舟沒工夫關心黎宵的心理健康,倒像是有心思和新來的女弟子眉來眼去地套近乎。
“哪裡眉來眼去啦。”常禮不耐煩地打著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不就是普通地說話嗎?小手都沒拉一個,算哪門子情況。”
黎宵完全沒把常禮的話聽進去:“你看看,他居然笑了,還笑得那麼開心!鐵定有問題!”
常禮聞言一臉的無語:“大笨蛋,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回應他的是一陣喀嚓咔嚓的奇怪響動。
常禮禁不住有些疑惑地詢問黎宵:“你聽見什麼怪聲兒了麼?”
一扭頭,被少年臉上的兇狠嚇了一跳。
“哇你這是什麼表情?!”
“想要殺人的表情。”
黎宵咬牙切齒地回答,常禮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聽見的是對方磨牙的聲音。
常禮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語重心長道:“沒用的,他吃軟不吃硬的,你要是賣賣慘,興許還有救。”
然後默默站起身,並且拍了拍黎宵的肩膀:“兄弟言盡於此,別說在這裡見過我,剛剛我也什麼都沒有聽見。”
“……”
黎宵在原地思索了一陣,覺得常禮說的不無道理。
“那怎麼樣才算比較慘呢?”黎宵又問,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參考物件。
“這個嘛……”
常禮摸摸下巴,老實講他覺得自己小小年紀就要被拉來考慮這種大人間的問題,分文撈不到不說,還要賠上寶貴的睡眠時間,其實就挺慘的。
當然,他不可能這麼告訴黎宵,所以最後選了箇中規中矩的答案。
“我覺得流浪狗就挺慘的。就那種又瘦又柴,髒兮兮灰撲撲沒人要的狗。其他狗見了都會被撕咬驅逐的那種。”
黎宵有些懷疑:“這樣行得通?”
他覺得自己要是真變得髒兮兮灰撲撲的,喻輕舟也只會讓他滾去洗澡。
至於想變得又瘦又柴,也就是要餓肚子。
黎宵更不:()白月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