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京城,但觀司馬氏天祚不絕,想將天子之位送給淮北王,這可算得上大禮?”
“哈哈哈!”司馬十七郎一陣大笑,“本王若是想謀得天子之位,五年前就可以了,豈用齊氏小子送我!”
盧八娘也覺得齊挺判斷失誤,他們拿不下京城來找淮北王合夥思路是對的,但卻沒有認真分析淮北王的想法,自以為聰明地用天子之位來誘惑。司馬十七郎要是能被他們誘惑了,那麼他就不可能成為現在的淮北王了,當年他手握京畿重兵都沒有窺伺皇位,現在哪裡會頂著謀反的名聲與氐族聯合呢?
齊智生似乎沒想到淮北王態度如此堅決,但他並不甘心放棄,又勸說道:“王爺,皇上昏庸,不堪為君,王爺取而代之正是天意!”
司馬十七郎不想再聽他的廢話了,喝了一聲:“來人,將齊智生割去耳朵送回益州!”然後他又招朝廷派來的使者入殿,讓他回去報信,淮北軍十日後出征勤王。
兩方的使者都送了出去,淮北軍果然立即秣兵厲馬準備出征。
司馬十七郎宣佈將親自帶兵出征,抽調兵馬準備糧草呼叫兵器等等將他忙得團團轉,但他也沒有忘記將妻兒安排好,囑咐盧八娘道:“等我走後你帶兒子到大青山裡避上一避,如果我所料不錯平北城很快就會受到圍攻,守城會很艱難的,甚至有可能放棄一時。”
“不,平北城不能放棄,我留在平北城裡守著!”盧八娘聽到十七郎寧可放棄平北城時心痛極了,她雖然到平北城時間不長,但是對平北城的感覺卻非同一般,在她內心深處是把平北城當成自己和兒子的家。
“我只是想說明我們寧可犧牲平北城也要把羯人引進來,將河南的羯人都引進我們的圈套裡。”司馬十七郎肯定地說:“有了王妃的新武器,平北城會守住的,”
“不過,平北城守城之戰會極為危險,你還是要帶著兒子們回大營避一避,這樣我才能放心地出門。”司馬十七郎微笑著再次叮囑盧八娘。
“好的,兒子們的安全我會重視的。”盧八娘答應後心裡又升起了些疑慮,反對道:“雖說兵行險招,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這次計劃實在過於冒除。其實現在淮北形勢很好,我們完全可以先拿下益州,等上幾年再慢慢圖謀晉地。”
平時司馬十七郎雖然嚴肅,但還是不比現在的他有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般的耀眼,他堅定地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已經做了決定,趁著這個時機掌控全淮北。”
司馬十七郎一直是很有野心的人,他的皇祖父既然將淮北給了他,他決不會在得到青徐二州及周邊的一些郡以後就停下了腳步,他的眼光一直盯著雍州、益州、晉地等。在益州的歸屬上他雖然會盡力避讓朝廷,但是晉地他是勢在必得的,嚴格地說晉地並不屬於淮北,因為淮河是一條比黃河短很多的河,但只因為晉地在胡人手中,他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這些年淮北表面平靜,但其實他一直沒有停止練兵,磨劍數載,為的就是眼下這一擊。男人就是這樣雄心萬丈,盧八娘不由得嘆了一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話說得有意思!”司馬十七郎玩味了一番,“我一直說王妃你懂我!”
他眼睛亮閃閃地看著盧八娘,將手放在她的肩上,“帶著兒子在大青山的營地裡等我接你們回來!”
盧八娘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勸得動他了,而且她也不會勸說,阻止司馬十七郎就如捆住雄鷹的翅膀一樣不可理喻,而且他的計劃確實也很完美。但是理智是理智,感情歸感情,盧八娘就是不願意他去冒險,她無法做出高興的樣子,便低頭為他整理行裝,“天氣一天天冷下來,軍中又沒有細心的人,你自己記得加衣服。”
“王妃,相信我一定會贏的。”司馬十七郎看著低氣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