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感覺到司馬十七郎和思路與自己很不相同,攘外必先安內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是自己,可能會先將尚家拿下再出徵,又或者減緩北伐的步子,可是司馬十七郎卻用這樣的方法將尚家的軍隊帶到北邊,既不讓他們對大營造成威脅,又能得到尚家的助力。
“真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啊!”盧八娘讚歎了一聲,“尚喆是答應了,那麼蔣歆和尚頡怎麼樣呢?”
“雖然蔣歆說還要回去稟報尚爽,但我覺得他們一定也會按時北上的。”
盧八娘也贊成他的分析,“兄弟爭權,更要爭民心向背,且不說尚家與胡人早就結下血海深仇,只說尚喆北上,尚頡若是不去就輸了,如果他對淮北軍大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他一輩子都在道義上站不住腿,如此看來他一定也會北上。而尚爽呢,兩個兒子都要北上,自然也會有看看兩個誰更強一些的想法。”
“陶耀光那裡,過些天我也會送書信邀他一同北上。”司馬十七郎告訴盧八娘。
書信是一定要送的,這是表明態度,至於陶耀光是不是出兵倒不是重要的,陶家所在的雍州距離如今的淮北軍大營相隔不過數百里,按司馬十七郎的計劃,他是想直接打到雍州的邊界,到時候他們自然會見面。
“這些日子我會加緊練兵,其餘所有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你了。”司馬十七郎摸了摸盧八娘凸起的肚子,“你只要將政令收為已用,所有細務都一一分下去,千萬別過於勞累。”
“你只管安心練兵,所有軍需物資我早已經有了安排。”
第七十五章 多方調兵北上搶糧三人聯手南下開礦(二)
就在尚喆來見孟白的同時,陳春煊也藉此機會重新回到了淮北。做為淮北軍在楚州行動的大功臣,雖然知道的人非常少,但他卻極為低調,做足了孟白的崇拜者的模樣。
過了十多天,盧八娘終於接到了陳春煊自稱門下遞上來的貼子,她給司馬十七郎看,沒想到他竟然並不生氣,而是淡然地笑著對盧八娘說:“既然已經寫了投靠文書,過來給主人磕個頭也是應該的。”
不過話裡終究帶了些醋意,盧八娘便笑道:“他來拜見我一定是有正經事情要說,你若是不願意,我就不見了。只是你應該替我見見他,總要感謝他上次的幫忙吧,再有看看是不是找礦的事情有了著落。”
聽了這樣大義凜然的話,想到王妃一直為的都是自己,她滿心都是淮北軍的大事,把全部嫁妝都投了進來,又正給自己懷著孩子,司馬十七郎也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心懷酸意,無奈他就是想通了,王妃不過當陳春煊是個可用的人才而要用他,但心裡依舊酸得受不了,最後只得說:“你的下僕過來磕頭,我為什麼見,你替我賞他點東西就算謝他了!”說著幾大步走開了。
盧八娘見了陳春煊,她並沒有一個人與他見面,還把孟白也叫了過來,畢竟是要避嫌的。作為一個成熟的人,盧八娘才不會引起無謂的風波,她現在既然想與司馬十七郎攜手奮鬥,就要替他著想。把握好尺度,所有行為符合這個時代的風俗。
當然除了避嫌,盧八娘還有一重更重要的原由,那就是為了生意。無論是從淮北軍的立場出發,還是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盧八娘都是要想辦法賺錢,在本質是商人的盧八娘看來,差不多所有的活動都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她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司馬十七郎也好,世人也好,都知道自己把全部的嫁妝都用在淮北軍北伐之上了,但其實,盧八娘在孟白手裡一直保留著一部分財物。
俗話說狡兔三窟,盧八娘給自己留的後路絕不止三條,但她確實將自己絕大部分的財產都用到了淮北軍大營。
現在與陳春煊、孟白一起發展採礦業,即是為淮北軍找到一條新的財路,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