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也要算是頂尖的,還代表著世家高貴的傳承,她一定要留下,就在她想把手釧拿到手裡時又冷靜下來,五千石糧食,這麼大的數目,她必須先與薛刺史商量商量。
除了最貴重的幾樣一直是有人看沒人買以外,其餘的首飾換糧成效還不錯。盧八娘已經宣告陳糧就可,楚州各大戶人家,哪家沒有吃不完的陳糧?於是一袋袋的糧食運向了碼頭,也證實司馬十七郎和盧八娘原來的猜測,楚州的存糧還真不少,到現在還沒有一家拿新糧來的呢。
如此忙了幾天,實際上忙的是寧姑姑、綠袖、細君等人,盧八娘只是在宴會上說了話,然後表面上她就一點也不會經手了,畢竟高貴計程車族女不會庸俗地談錢,自有下人操持。這天司馬十七郎與薛刺史去了前院說話,盧八娘便陪著旭兒玩,這些天,不可避免地疏忽了孩子,好在旭兒也習慣了。
到了晚飯時間,見司馬十七郎還沒回來,盧八娘便帶著旭兒先吃了,又哄他睡覺,然後讓人把帳目拿來看了看,又問:“今天的糧送回去了?”
這次出門,是陳勇帶著衛隊護送,所以糧船出發也是經過他安排的,“王妃,裝滿的兩艘船已經走了,順流而下,大半天就能到我們的碼頭,卸了船就上來,後天大約就能到。這邊明天再裝船,也同今天一樣。”
“碼頭停的船要勤加巡邏,畢竟是在外面。”
“是,王妃。”陳勇答應後又吞吞吐吐地說:“薛刺史把王爺請到了園子裡,擺了酒席說話,墨煙在一旁伺侯,聽說刺史要送王爺一些米糧呢,還有,還有就是說要把女兒給王爺當側妃。”
盧八娘看了看陳勇,他正彆彆扭扭地低頭瞧著地上,好像專心研究地衣上織的花紋,一隻腳還在上面蹭了蹭。連這個粗糙的漢子都知道自己不喜歡司馬十七郎娶側妃了呢,但是司馬十七郎卻從沒有答應過不要側妃妾室。他雖然曾是最落魄的皇孫,也是宗室子弟,骨子裡的思想與平民家就是不一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盧八娘平靜地說。
按部就班地收拾了一番躺下,還沒睡著時司馬十七郎就回來了,上床從後面抱了她的腰問:“睡著了嗎?”
“還沒有。”
“表叔把我叫過去說話,答應送我五千石糧食,”司馬十七郎頓了頓,“他還想把一個庶女給我做側妃,糧食就算是嫁妝。”
“噢。”盧八娘應了一聲。
“其實我現在根本沒想娶側妃,我答應你的時間還沒到呢。”司馬十七郎心裡鬱悶極了,他一向要做君子的,重信守諾,在外面一言九鼎,從沒毀過諾,但就是對盧八娘,有過兩次不守信用。
第一次答應她成親三年內不納妾,結果成親不到一年花了兩百萬錢納了董氏,然後就是現在,發誓說在旭兒一歲前不要別的女人,結果又要娶側妃。只是真沒辦法,薛表叔開口了,他要怎麼拒絕?難道他能對錶叔說:“我答應了王妃,所以要再等兩個月再娶表妹。”他可沒臉,傳出去他就不用做人了!
“沒關係的,你是被逼無奈。”盧八娘真心理解司馬十七郎,如果是自己,也會答應的。五千石糧食不是小數,還能與薛家的關係更進一步,怎麼能不應呢。
反過來說,如果拒絕薛表叔,那麼就是結仇了。不說眼前在楚州籌糧會受阻,只是在亂世中多個親戚總比多個仇人強得多吧。
他們實力不夠,而與薛家結親正是增加實力的好辦法。
最關鍵的是司馬十七郎從來都認為娶側妃納妾是應該的,他還一直要改造自己,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接受呢,只是眼下的形勢讓他無暇顧及而已。
“我就知道王妃你懂我。這時候我哪有什麼心思娶側妃享樂,況且我已經有了兒子。只是沒辦法,只能應了。”司馬十七郎嘆了一口氣說:“